“无锋覆灭?”地牢中的上官浅一下子冲到牢笼前,水葱似的指甲与斑驳的牢笼极不相符。
出门在外寻找救治宫蕴徵的办法,收到宫远徵的信即刻赶回宫门的宫尚角,在处理好手头的事情后,这是他第一次踏足地牢前来见上官浅。
望着面前,十几日不见,消瘦狼狈的女子,宫尚角对她的态度还算是平和的肯定:“无锋覆灭。”
怕她不信,宫尚角还说:“除了在外执行任务的无锋刺客,在总部的那些都死在了蕴徵妹妹的刀下,包括无锋的首领点竹。”
“我说要和她一起去的……”在牢房中已经熬过了半月之蝇,知道半月之蝇并非是毒药,而是补药的上官浅失魂落魄的后退,唇上毫无血色:“她骗了我,我想要亲手杀掉点竹,为我爹娘和整个孤山派报仇!”
情绪激动之处,上官浅眼角的泪珠失控般的滑落,更为她增添柔弱,惹人怜爱。
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宫尚角问她:“孤山派真的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宫唤羽算吗?”上官浅反问。
“我知道公子想要说什么,无非是孤山派与无锋曾经是坚不可摧的盟友,而孤山派出事时你们宫门袖手旁观,觉得对不起孤山派,对我这个失忆后被点竹收养,为了杀掉点竹而忍辱负重为无锋做事的人,起了怜悯之心。”
“长老院判决。”宫尚角说:“你的余生只能在宫门的监控下度过。”
“基于你算计宫门,和宫唤羽合作将后山真正的地形图送到四方之魍的手中,对他们透露我内力消失的时间,又因为你知道宫门的地形,你会被送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废掉武功,在那里重新开始,一生都要在宫门的监控下独自一人。”
“我只是想活,又有什么错?!”上官浅忍不住反驳:“半月之蝇的解药我要是在半个月内拿不到,会被蛊虫吃干内脏而死。角公子明明知道却不告诉我真相,让我只能以出卖宫门获得解药,将无锋引进宫门,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吗?”
“对于无锋我是可利用的刺客,可对于公子,我又何尝不是你为了对付无锋的牺牲品?”
“我给过你机会。”宫尚角望着她:“虽然是演戏骗你,可是只要你心向宫门,对我坦白你为复仇才成为无锋的刺客,有你孤山派遗孤身份的加持,宫门之中不会有人说要杀你,也会尽全力帮你解开体内的半月之蝇。”
“可是你没有,反而将宫门后山的地形图与机关全部告知无锋,好让自己从中获利。”
见上官浅沉默,宫尚角又说:“远徵弟弟的暗器囊袋是你偷的,里面四种暗器的毒药恐怕已被全部破解,还有蕴徵妹妹,让人刺杀她也是你传递的消息。”
“你可知那根本不是刺杀?”
不是刺杀?上官浅忽然明白过来,为何寒鸦柒会死的那般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