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在被子上的手攥紧,眉深深皱在一起,心中的苦涩比她喝过的所有苦药加起来都要苦。
她注意到放在她枕边的医案。
见她看医案,青岚解释:“是徵公子放的,他说你醒来肯定会找。”
门被打开,端着一碗黑乎乎药汁的宫远徵进来,见到宫蕴徵醒了,他很开心。
“姐姐,你感觉怎么样?”他把药放在桌上,三步并两步过来。
压下心中苦涩,宫蕴徵说:“好多了。”
宫远徵嘴上说着信,还是给她把了脉。
“姐,上官浅威胁云为衫,让她从金繁那里将那半本医案拿回来了。”知道姐姐关心此事,宫远徵主动告诉她,“哥哥也看过了,那的确是兰夫人的医案。”
“姐姐可以放心了,接下来在家好好养身体,剩下的交给我和哥哥来办。”
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放心。
雾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宫蕴徵问:“云为衫呢?”
“她现在被软禁在羽宫,等宫子羽回来处置。”轻笑一声,宫远徵很是期待,嗓音缓慢犹如藏在幕布后的弓箭,“宫子羽回来的那一天,也是他该将执刃位子还给哥哥的时候。”
宫蕴徵想到了。
她想她知道了尚角哥哥的痛点是什么。
至于是不是她猜测的这样,还需要验证一下。
次日一大早,宫蕴徵在长老院找到宫家族谱。
宫蕴徵坐在桌前,莹润指尖顺着记录缓缓往下划,在记录着宫尚角父母的那一页,她找到了宫尚角母亲的姓名,以及她的故乡。
在看到尚角哥哥的母亲泠夫人信息的时候,她霎时想通一切疑惑之处,明白了雾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