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春通过他轻易的就找到了更叟,他忽略掉更叟再次看见他是那像看什么野怪一样的眼神向其说明了来意。
或许是这时间村里的青壮都在的缘故,更叟说话时的底气明显的增多了些。
他向范春说到,村子里仅有两口锅且是当地的都督借贷给村里人共用的,一般保存在税官那里。那个税官周复先前提起过,其为人色厉内荏且吝啬至极,一般只会在群宴时才会拿出来,且还要看他好一顿脸色。
最后更叟还是答应了范春去帮他问问看,令人奇怪的是那个税官周复一听更叟说是范春要借二话没说就拿了出来,然后紧紧锁住门扉就像躲避灾祸那样,可把更叟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范春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他把那时松年画的画交给的更叟并跟他说松年已经迎着夕阳远去了,去追求自己成为宇航员和科学家的梦想去了。
更叟不理解什么是宇航员和科学家,但他却展现了与送走范春时截然相反的态度。他老泪纵横一直追到村口,要不是他孙子黑蛋拦着估计这会都追出五里地了。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啊?送我时候跟送走精英怪一样,送他反倒像冒险家一样?明明我才是冒险家他只是个NPC而已啊!”
做完这一切后范春和柒回到了道观了,柒动手将松年留下来的那些耗子看了都眼红的谷子煮成了粥,再配上柒随身带的肉干解决了一顿晚餐。
范春本想把锅送还回去,但又一想村里人也不待见自己那还是明天早上再说吧。
‘哼!谁叫你们把我当精英怪来着,精英怪就要有精英怪的样子!’
他躺在草席子上,枕着柒的斗篷看着窗外的夜色愤愤的想到。
柒将凳子搬到范春身边坐在那里,她的个子相比于凳子来说还是不够高,坐在上面只有脚尖能够触碰到地上。
令人意外的是,柒坐在那把高地不平的凳子上居然纹丝不动,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她就静静的坐在那里,身体掩藏在黑暗中,一双闪着光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范春,一动不动。
范春被她看的有些发麻,尝试着说道。
“柒啊,你,你这样看着我我睡不着啊...就好像被探照灯照着一样啊!”
“柒明白了。”
柒轻声的应了一声,渐渐的,她的双眼也消失在了黑暗中。
‘更可怕了好吧!就好像小时候总幻想被子外面有什么妖怪一样啊!我现在连被子都没有想躲起来都做不到啊!’
夜已经深了,范春还是睡不着,不是周围有“妖怪”的缘故,也不是他有心事,只是单纯的地板太硬,草席太扎而已。
为了缓解失眠带来的痛苦,他跟柒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