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培风的声音却极冷静,“宁嬷嬷年轻时跟着我母妃上阵杀敌,可不是普通妇人。聂蓉从小和我们一起长大,她为人如何你们难道不知?虽然做事有点冲动,但为人机敏,功夫和阿苹不相上下。她们为何会一起落水淹死?我总觉得不简单。”

姜培风这样一说大家也从震惊和悲伤中回过神来。

阿桃立刻道:“郡主,我同你一起去。”

姜培风摇头,“你不能去,京中的生意离不开你。”

阿桃急道:“难道赚钱比宁嬷嬷还重要吗?”

此话僭越,阿梨微微皱眉。

姜培风并不在意,道:“赚钱自然比不过宁嬷嬷。可我们出门在外,钱是最大的支撑。有时候身份地位再高都没有钱来得实在,你就是我们在后方最大的支柱。我们若在路上要用钱,去找谁呢?”

阿桃一听也有道理。

阿梨道:“你放心吧,有我们跟着呢。”

培风摇头,“你也不能去。”

阿梨愕然。

“你得留在京中,明德书院,玉兰大剧院,还有各方的动向,方方面面的事我都需要你盯着。如果说阿桃是我的钱庄,那你就是我的眼睛。”

“你们都放心吧,有我跟着呢。”阿苹看向姜培风,“郡主,你,你不会连我都不带吧?”

阿苹功夫好,自然是要带上了。

“可要通知王妃?”阿梨问。

姜培风摇头,“母妃若知道肯定会伤心,还是先不要告诉她。等我去归仁关探个究竟,把宁嬷嬷带回来再说吧。”

众人神色黯然地点了点头。

除了雍王夫妻,她连李家人都不打算告诉。已婚妇人独行几千里?这种事闻所未闻,他们一定会阻拦。

为免麻烦,她写了一封信给李岩,让阿梨等她出城后再交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