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觅清脸色惨白地来到前厅,看她这个样子姜培镜很是担忧,看到刘益和师徒在又放下了心。
她迟疑着是不是该告辞了,家丑不可外扬啊。
她对培风使了个眼色,“咱们走吧。”
“干嘛要走?你刚刚没看到,章廷修和那小厮在......都这样了她对章廷修还没死心呢。这种事,如果不能快刀斩乱麻,最后受伤的还是她自己。我们就是要留下来,逼着她来个痛快。”
姜培镜听得她此番言论对她略有改观,没想到她竟有这般见地,倒是自己优柔了。
两姐妹都极小声,但赵觅清和岑嬷嬷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赵觅清已经无所谓了。
岑嬷嬷觉得姜培风说得有道理,赵觅清性格温吞,驸马一求饶肯定会心软。其实她一向不喜欢雍王妃和姜培风泼辣的作风,现在才知道泼辣自有泼辣的好处。
“两位郡主就留下做个见证吧。”岑嬷嬷开口,“这门婚事是太后定下的,之后必要回禀太后,是非曲直,到时也请两位郡主帮着评评理,免得说我们以权压人,欺负了他姓章的。”
不一会儿章廷修和阿植就被带了过来,两人衣着整齐,但头发还是乱的。
他们齐齐跪在厅中,章廷修快速跪行到赵觅清面前,形容十分狼狈,“公主,我是被冤枉的。”
先帝的妃嫔不算多,但争斗也不少。惠妃膝下无子,奉行明哲保身之道,自有其做人的智慧。她和太后交好,赵觅清自小耳濡目染,本就不是蠢的。
“你的意思是说岑嬷嬷冤枉了你?她在骗我?”赵觅清的声音不高,却极冷静克制。
岑嬷嬷是惠太妃身边的老人,看着她长大的。章廷修和岑嬷嬷之间,她自然是相信后者。
章廷修对上她的眼神,瞬间明白这条路走不通。
“公主,是我糊涂。”他哭道,“我是爱你的,是阿植引诱我在先。我、我没能抵抗住。”
阿植自进门后就一直低头跪在角落里,听得这话抬头看向章廷修。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觅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