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新只是一眼,就已经红了脸,不敢多瞧。
他向来是知晓自己这位未婚妻生的有多绝色,只是往日里,郡主瞧他的目光总是淡淡的,分外疏离,他知晓女儿家皮薄,也知晓两人相处不多,故而并未多想。
可今日的郡主似乎有些不同,她看着自己露出嫣然笑意,如春日里的桃花,娇媚不俗。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着今日郡主的目光里,似乎含着无尽的柔情。
“郡主...”沈时新朝着祝卿安拱手行礼,原本低头是怕再看祝卿安会失了分寸,可这一低头,却又瞧见那丹色长裙下的软底珍珠绣鞋。
沈时新脸色更红了几分,只觉着非礼勿视,一时之间不知看哪里好。
祝卿安趁着沈时新低头行礼时,目光贪婪的瞧着沈时新。
再次看到这张脸,还是按耐不住的心动,依旧着一身最爱的雪白长袍,腰束白色云纹腰带,其上挂着一块玉质极好的玉佩。
眉目俊朗,墨发柔软,上庭饱满,整个人都透着清俊儒雅。
眼前的沈时新和祝卿安记忆里的沈时新截然不同,当年她嫁入沈家之时,沈家已经呈现落魄,沈时新也从安城打马恣意的少年郎变的稳重。
上辈子的沈时新,面对朝堂上的尔虞我诈,眼里周身都带着冷淡和颓气,而不是现在这样浑身都是朝气。
祝卿安多么想要去触碰如此鲜活的沈时新,而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她如水的眼眸似乎蒙上一层江南水乡的烟雨,庆幸而又忧伤,嘴角微微颤抖,想要笑,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没有得到回应,沈时新不解的抬眸,只是一眼,沈时新连忙慌了。
想要靠近,却又觉着于理不合,只能硬生生的站在原地,从袖中拿出一方帕子递了过去“郡主,可是遇着什么伤心事了?若郡主信的过在下,可否告诉在下,在下定会替郡主解忧!”
也许是此时沈时新的神色过于认真,又或许是面前的沈时新太青涩,瞬间冲淡祝卿好心里的那份哀伤。
还好,这辈子一切都还来得及,她的夫君也还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噗嗤...”祝卿安以帕子遮住唇,不由的破涕为笑。
沈时新不解的看着祝卿好,不明白她怎么又哭又笑的,但是看着祝卿安笑了,沈时新也跟着笑了起来,只要郡主开心就好。
“只是被迷了眼!不碍事的!”祝卿安解释,那些挥之不去的噩梦,是她无法宣之于口的秘密,谁能信人真的会重生呢。
明知道祝卿安这解释太敷衍,但祝卿好不说,沈时新也不问,只是乖巧的坐在一旁,看着祝卿安擦了擦眼角。
越看,沈时新就越发脸红,他知晓自己的未婚妻生的多么娇艳,是安城多少少年郎心里爱慕的女郎。 人生两个家
就连他也不例外,所以当得知太后赐婚于他,沈时新心里喜不自收。
“不知今日沈公子有什么话要对本郡主说?”祝卿安整理好情绪,颇为戏谑的看着沈时新。
她上辈子怎么没发现,沈时新竟然这般脸皮薄,只是和自己说个话,脸红的跟喝了几坛子烈酒似的。
“在下...在下怕是不日就要启程出城,想要和郡主告别!”沈时新偷偷看了眼祝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