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玫又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呼吸声也越来越笨重,甚至盖过了那人走路的声音。
她有些恶心,干脆闭上了眼睛。
她感觉到那人在她身边停住了。
可是他没有继续说话,现在他在做什么?
她在脑子里胡思乱想,想象着那人弯下腰,仔细查看这片草坪,然后他就会发现在草坪中躺着一个人,此人的头还很滑稽地被草丛埋住,看不清是活的还是死的。
然后下一步,他就会拨开草丛,届时……
砰——
是成堆的枝丫裂开的巨响,阿玫感觉到有碎屑混着泥土落在了她的脸上,还带来一阵痒意,心底一阵绝望。
都到这个地步了,要不干脆坐起来认了吧。
阿玫沉重地睁开眼皮,却发现眼前的景象有些奇怪。
头顶一片黑,看起来不像是草丛被掀开的景象。
难道说她真的躲过一劫?
阿玫刚这样想,耳边又传来脚步声,这次她听得很真切,确实是从她耳侧传来,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走来的。
就知道高兴得太早。
她还在犹豫要不要起来,若是突然坐起吓他一下,趁他愣神快速跑走的话,应该也能多几分生机。
阿玫还没想明白,就听到那人离去了。
他回到了小路上,对另一人道:“是条蛇,没事,回去吧。”
……
阿玫回到二层小楼时还感觉自己在梦里。
她居然就这么逃掉了?
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她直觉自己若是真的被抓走,不会有好下场。
在深夜荒郊野岭处鬼鬼祟祟行事的人,要么是亡命之徒,要么就是某些权贵。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最近澄县的权贵似乎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