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我只听我爹说什么,要想办法进一步做实丛宽杀人的事情。”孙琦满脸忧虑,“自从他爹死后,我都好久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早在丛宽一家住在古峦山上时,孙琦便与丛铁义相识,两人没少在一起玩。
可后来他家发生变故,他娘带着他回到抱月小馆后,他就鲜少有机会看见他了,心里实在挂念。
严乐安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担忧,好笑道:“那小子现在可过得比你好。”
“人家找了夫子上学呢,每天废寝忘食的,你若是真的想,就也去拜个师。”
孙琦眼睛一亮,“哪个夫子?”
“等回头我帮你打听打听。”严乐安咬了一口冻得发硬的馒头,“先别说这个了,你刚才进去做什么?”
孙琦伸出右手,手掌心里有一个小方块,屁股后面还连着一根断了的线。
“这是什么?”严乐安从未见过。
“好像是什么窃听器一类的,我爹说话时我偷听到的。”
“你刚才就去拆这玩意了?”严乐安好奇地拿了起来,放在自己手掌心里仔细观察。
“不止这一个,”孙琦有些自豪,他抬起胳膊,只听得见哗啦啦的一声,一小把一模一样的东西从他袖子里掉了出来。
严乐安叹为观止,他想了想,“你这个能给我一个吗?”
孙琦也没问,无所谓道:“你如果能帮我处理掉这一堆东西的话更好,我还怕我爹的官职被搞掉呢。”
“没问题。”严乐安爽快地应了,“你今晚去哪睡?回驿站?”
“不,我最近认识了一个老妇人,她人可好了,和善又温柔,我去她家睡。”
孙琦从地上跳起,拍了拍衣服上的积雪,“回见!”
严乐安继续蹲着,将手中的馒头吃完时,孙琦的身影也消失在视野中。
他将那一堆什么什么器收拾好,往河边的房舍方向走去。
……
客栈内,阿玫这边也大致了解了问题出在哪里。
“这家客栈的厨子还没逃走。”她笃定道:“厨房中的锅边还残留米粒,摸上去微软,说明是今天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