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还不清楚,阿玫让她抓的人到底是谁,心里没什么底。
在门口坐了一会儿,只觉得浑身僵冷,便往城东车行走去。
县衙就坐落于城东,因此距离不算远,仵作走到时,瞧见衙役们正围在车行外,正在争论些什么。
她走近了,有衙役发现了她,急忙上前道:“杜大人,这个车行不让搜!”
仵作将目光挪到门口的掌柜身上,“你此举是在影响官府办案,可知后果?”
“官府办案?”那人用鼻孔看着仵作,嗤之以鼻,“县令都要听我家老爷的,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官儿,我怕你?”
衙役们的目光不自觉地集中在仵作身上。
仵作面上有些恼,语气也跟着不好了起来,“听你家老爷的?”
不用说,整个澄县能这么说的,只有徐裕一家。
她冷笑道:“醒醒吧,容国可不姓徐!”
“你俩把他押回县衙,其他人,搜。”仵作下了命令。
衙役们果断执行,眨眼的功夫,仵作身边就没人了。
她看着这些衙役的行动力,有些感慨。
先县令在任时,她每次出个任务带些衙役,总有衙役不服气,要么是不听她的,要么是横着眼看她,总之是一副惹人不快的模样。
莫县令刚上任时,她的地位一如从前。
事情的转变就在徐裕被抓,且在大牢里关了一晚开始。
在这些衙役们意识到新县令不是好糊弄的之后,便纷纷转变了态度,对仵作格外殷勤。
毕竟在县衙中做得久的人都知道,仵作与县令关系十分要好,讨好了仵作,自己的月钱说不定就能多一些。
车行不大,按照标准,不一会儿就揪出来了两个人。
仵作定睛一看,立刻就认出了左边那个是告状丛宽杀人的车夫,心中总算是有了底。
“都带走,回县衙。”
“是!”衙役们齐声应道,气势够足,仵作的头也不由自主地高扬起来。
还是这种感觉妙。
回县衙后,仵作先跑去了正厅,瞧见正厅内安安静静的,县令正在处理公务,知县也老老实实地坐着。
除此之外没别人,她就知道,主簿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