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只是个下人,若是真的说错了话,怕是会被徐裕毫不留情地除掉。
徐明摸了摸脑袋,又一次发觉自己的嘴巴太快了。
“我找你们掌柜。”阿玫客气道。
正巧有食客来了,见他们二人说话,没有怀疑。
徐明引着她上了二楼,徐启宸原本黑着个脸,看到阿玫时瞬间雨过天晴,笑着迎了上来。
“阿姐,你找我啊?”
阿玫问:“你可知徐府的车夫都是哪几个?”
徐启宸挠挠头,“不记得,我只记得昨日辞去的那一个。”
“是谁?”阿玫忙问。
“姓陈,”徐启宸想了半天,“好像是陈伯的远房亲戚呢。”
陈伯?
阿玫心里有了底,谢过后转身就离开了。
徐启宸放心不下,又不敢直接跟上去,怕被徐裕教训,只好焦急地在二楼翘首以盼,目送阿玫的身影远去。
她是想坐车去陈伯酒肆的,但雪多路滑,最终,她还是凭着两条腿往那边走。
一路上很焦急,只怕县衙的判决书先她一步。
等到她走得满头大汗时,终于看到了陈氏酒肆。
酒肆的东头都是姓陈一家,阿玫在酒肆中找到了陈伯,只问了一句“谁在徐府做工”,便轻松地将那车夫找到了。
车夫听到自己即将被斩首时脸色发白,差点晕了过去。
阿玫询问了整个过程,得知冲撞百姓致死的人并不是车夫,而是另有他人后,长舒了一口气,冷静道:“我现在问你,你可知丛宽身死那日的事情,徐裕有没有参与其中?”
“有的。”都已经大难临头了,车夫也懒得替他隐瞒,点头承认。
“那你可知,他听从于谁?”
阿玫紧跟着又问。
她想找一个该死却一直苟活的,替眼前这个无辜的车夫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