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圭介顿了一下,扭头到前面开路,一边说:“先不说这些,社长又是为了什么才来到大泽山?”
是什么动力驱使着星野家的大小姐,不惜犯险也要前来大泽山调查真相,乃至于连重伤的未婚夫都抛诸脑后?
对这个问题的好奇,也是青圭介插手其中的重要原因之一。
当然,与其说是对问题好奇,归根结底其实是对星野本人的好奇。
他准备观察神明,同样也在观察星野不二子。
“我……”
星野闻言默然,自己前来的目的……和挽救泣子相比,已然不值一提。
两个人聊天的话题到此告一段落,星野没有了为青圭介解答的想法。
她攥着钥匙,紧紧跟在他身后。
他们正在前往小泽村旧址,没有走在水泥铺设的山路,而是直接走在山林里。
遥远的,偶尔似乎能看见鹤汤,旅馆正散发着柔和而诡异的光,只是看着就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星野收回视线,又抬头上看,在大泽山的天空上,冒出来了一颗圆盘一样的月亮。
洒下来的月光,同样森寒,毫无夏天夜色的柔美。
青圭介说这只是异象,并非是泣子的化身,星野便也不再关注。
两个人又沉默地走了一会,青圭介忽然和星野讲起有关泽树大友的事情。
他讲了自己和泽树大友之间最后的交流,当时还以为他牵挂家庭,不可能会选择走进大泽山。
“但是没想到,刚才好像在山里感知到了他的气息。”
星野闻言瞥了他一眼,进一步领会到青圭介对生命的态度——
并非是漠视,当然也绝非珍视,和她自我的崩毁也迥异。
青圭介也有“在意”与“不在意”的划分,而且区分两者的刻线无比鲜明,就像现在提起泽树大友,就代表着泽树大友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
“社长,你厌恶家庭,泽树大友却把家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
青圭介又说:“但就是这样的你,还有这样的泽树大友,现在全都来到了大泽山,对此社长有什么感想?”
“没有感想。”星野冷漠的回答。
“你觉得他的家庭怎么样?”
“和我没有关系。”
“羡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