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新的感觉进入到落雪的感官,让她倒吸一口气,睁大眼睛。聂克斯跑到落雪旁边时她的身体已经开始明显地晃动。
“怎么了?” 聂克斯问。落雪虚无缥缈的轮廓轻轻酿跄了一下,开始大口喘气。
“我—不—知—道,”落雪喘着气说,她想抬起头,但是立刻失败了,还倒在地上。“我—的—胸—好—沉。”她艰难地喘气。
聂克斯想用蹄子拍拍她的背,但是蹄子穿过去了。“别担心,落雪,你不会有事的,坚持住。”聂克斯看到魔法元素中有能量流出来,它们流入了落雪的身体。“肯定是因为它!”她说着拿下了头上的谐律精华。
“聂克斯!”暮光喊,聂克斯转头看见她的妈妈终于摆脱了疑惑和敬畏带来的眩晕感走过来,“把魔法元素放回去,如果它在做这件事,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聂克斯点头,把魔法元素飘回头顶,往下看着落雪竭力呼吸。“妈,这是怎么了?她发生什么了?”
暮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聂克斯。我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种魔法,我连死灵魔法的档案都没有获取过,我们现在只能等。”
聂克斯点点头,向落雪的残形走近。暮光看着这个场景慢慢地向楼梯移动:“我要,呃。。。让你们独处一下,好让你们,呃。。。告别。”
聂克斯看着她的母亲走出去,然后低着头,对喘着气的落雪叹气。紧张的几秒后,聂克斯这次轻声细语地说:“嘿,落雪,能听到吗?...”
落雪轻微地动了一下,虚弱地点头。聂克斯内心感到矛盾,她知道自己会遇到这样的事,要让落雪离开,但是现在她要离开了,自己却无法接受。在她的脑海中,有什么东西让她抓住落雪,不让她走。不过聂克斯知道落雪承受的痛苦,她早就脱离了现在落雪体验到的死亡的渐冷。即使聂克斯从来没有完全体验过死亡的降临,她也想帮助落雪度过这段时间。
经过又一阵紧张,聂克斯有了主意,“好吧,就那样做,我要给她讲故事。”
“落雪,还记得我们相遇的那天吗?我从背后吓到你了,而如果从前面也会是这样”聂克斯说。落雪那里传来一阵小小的咕噜声和吐气声,也许,是她尽力笑了笑?
“我把你带到传送门那,想逃离那里,但是…”聂克斯故意在最后一部分停下来,尽量避免想起不好的回忆,“我回到家后,我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寻找帮助你的方法,还带上了我的一些朋友。你会想见见他们的,他们自称可爱标记童子军”
这次落雪尽力发出了一点声音,一点几乎听不见的笑声。
“他们中的一个帮助我找到了把你救出去的方法,她叫甜贝儿。”落雪没有回应,聂克斯小小的微笑消失了。“当我回去给你送好消息,我开始感觉怪怪的。就像是肚子打了结,脸上觉得热,甚至有一点局促不安。很快,我知道为什么了。当年让我留下来陪着你过夜时我的脸更热了,而且肚子里像打了结一样。我想知道这是什么,于是我咨询了我的阿姨,瑞瑞。我当时希望她告诉我我感染了一些奇怪的虫子,或者是一些随机的疼痛,但是。。。”
聂克斯停下来,想给落雪一点时间消化下。“在我了解之前她就把所有关于迷恋和爱的说法倾倒出来了。是爱!一开始我不相信她,但是很快我意识到,深深地,我爱着你,我喜欢你说话的方式,我喜欢你的样子,还有你不论眼前的世界多么黑暗,也如此积极乐观的态度。即使你只能看见黑暗。但是当我真正知道我爱你时,我意识到一些问题,就是当事情结束,这就会发生。我会帮助你逃离,然后你转世。”
聂克斯又顿住了。
“即使是那样,作为永生者,我会。。。我会再也见不到你了,下辈子也不能,因为对于我来说,没有下辈子。我想把你留在这,永远不离开我。但是我知道我做不到,我比关心自己的爱情更关心你的快乐,所以我寻找了各种能够拯救你的方法,读完了每一本我能找到的书,穿越森林,甚至要说服一棵魔法树来帮助我。所以我们就到达了这个地步。不管我发生了什么,你都能保持开心。这是我送给你的,一件礼物,落雪。”
长话说完后, 聂克斯沉默了。那时,魔法谐律精华选择从自己的力场中掉出来,摔在地上。聂克斯静静的聆听着落雪那稳定但是逐渐消失的呼吸声,那就像在风中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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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遥远的地方,任何小马都不能到达,也不能飞到的地方,一个遥远到谁都无法触及的地方。这个领域永垂不朽,生机勃勃,温暖舒适,除非这里需要一点寒冷。这个领域由看起来充满了生命力的牧草和高耸的金黄色堪比太阳的大麦覆盖。星光不灭,太阳也在散发着完美和谐的光芒,这是日与夜的和谐共存。整个天空充满了舞动的蓝色和紫色极光,它们都指向一个源头,一座大理石塔。这座塔伫立于宏大的建筑上,上抵天穹,高得谁都看不见塔顶上极光的源头,就像是它在一直往整个天堂抛出迷幻的丝巾。
小主,
塔底有一个工作间,里面散落着许多物品,皱巴巴的羊皮纸铺撒在地上,被充满房间的红色光辉扫除掉。被折断的羽毛笔飞来飞去,直到那相同的光扫过它们,把它们修好了放回原位。一匹母马在这和谐混乱的完美例证的中心,她体型高瘦,深红色的鬃毛直下肩膀,两只巨大的翅膀装点着她的体侧,修长的独角从额头中央伸出。墨水和羽毛笔的标志在她臀部两侧。这就是被世马所知的浮士德,万物之母。她现在很沮丧,把写着坏点子的纸堆的摇摇欲坠,还时常在用力往文案上刻写时让羽毛笔在她的魔法压力下折断。
“哦!那个是抄袭!”她喊叫着扔掉了画着戴领带的金黄色陆马的羊皮纸。叹着气,浮士德往桌子上放下了羊皮纸和羽毛笔,用蹄子揉揉太阳穴,“我一定要禁了他的号,就那样。”
浮士德坐在那里,蹄子在桌子上拍节奏,想得到一点创新性点子。感觉啥都没有后浮士德弹弹蹄子让展示幕出现,那是在浮士德设计中出现的许多世界的观察口。浮士德会经常看看其他的世界然后。。。批评他们,就像是评论家,这样来打发时间或者得到一些灵感。这一幕展示了紫色独角兽和高大的白色天角兽争论着钴蓝色小雌驹的命运。
“写的很好,就是那只小雌驹有一点太玛丽苏了。”
浮士德点了点蹄子,这次是一只水晶小雄驹骑着巨龙的图像。(聂克丝一家)
“这个可以,政治内容有点太多了,不过还行。”
下一幕,是一只紫色独角兽在决斗中俯视着一只绿色天角兽。
“很有动作性,就是太短了。”
另外一幕,这次是一只天蓝色天马悲伤地抱着一个高大的没毛猴子。(《我的小黛西》)
“太甜了。”
最后一弹让里面进入循环模式,快速浏览完许多不一样的场景。展示幕慢下来,停在明显伤心的一幕上展示。黑色的雌驹向后退,看着就要消失的浅蓝色小雌驹,浮士德看着,对正在发生的事感到疑惑。
“落雪?她在那里干什么?”浮士德看着这个奇怪的场景说。这个时候一个想法在她脑海中浮现,一个浅浅的笑容出现在她脸上。“哦。。。我有主意了!”
一张新的羊皮纸和一根羽毛笔在浮士德面前出现,她拿着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快速作画。作画完毕,她细览一遍成果,画里是浅蓝色小雌驹微笑着和黑色小雌驹抱在一起。浮士德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落雪,再来一次?”
浮士德点着那幅画作,让它闪烁着金光。
“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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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呼吸声没有一直消失。过了差不多15分钟,聂克斯注意到落雪落雪的呼吸一直在变慢,然后停下了。不是落雪停止呼吸了,而是她的呼吸停止了减速。聂克斯又马上注意到落雪的身体开始散发热量,这是之前没有的特征。聂克斯抬起一只蹄子轻轻的拍了拍落雪的身体, 发生的事情远比不上没有发生的事情令马兴奋,聂克斯的蹄子没有穿过落雪的身体。
意识到落雪的身体已然开始成形,聂克斯马上站起身到处看,然后往楼上喊。
“妈!快点下来!” 像秃鹫一样,聂克斯慌张地绕落雪的身体转圈,想着要做什么。这是和应该发生的完全相反的事情,落雪真的在回归了!不管是像因爱而奇迹生的故事还是因为某个神的介入,聂克斯没有关心那些。她一心一意想着让落雪快点去一张软床上。暮光转过楼梯角,看到落雪成型的景象呆住了,眼睛像餐盘一样大,和她女儿一样绕不过来。
“什-但是,为什么?这-”暮光摇头,试着稳住自己。
“妈,我们要带她去休息!”聂克斯担心地喊。暮光以目示意她,轻轻的用魔法飘起落雪。聂克斯立刻把自己的魔法加入妈妈的,她们一起带着落雪上楼,放上聂克斯的床。安顿好落雪 后,聂克斯坐在地上,因为这些事的压力有一点上气不接下气的。今晚真是跌宕起伏。
暮光强忍着质问聂克斯得到解答的想法,看见女儿经历过的压力后,她做了感觉最自然的事,她给了聂克斯一个拥抱。在聂克斯经历了那晚发生的所有事后,在与森林做抵抗后,在贪食灵群中消失后,还甚至有和星座熊打完后,她积极地回应了拥抱。
“聂克斯。。。不要再那样做了。。。”暮光流着眼泪嗫嚅道,“我-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又一次。不要再那样做了。”
“对不起。”聂克斯疲劳地回答,慢慢滑入睡眠,闭上眼睛。暮光微笑着看着聂克斯在她蹄中入睡,不用魔法,而是用背背起聂克斯,慢慢走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小心翼翼地又把她放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则睡在她身旁。半晌,两马就互相靠着睡熟了,如同她们相遇的第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