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感受到后蹄被一只蹄子拉住。
她很快被拉了出来,感到街上的灯光重新照着自己,一边左右晃动着想要挣脱,翅膀也没闲着,拼命的扑打着,但那只小马的力气很大,无论她怎么尝试,都是徒劳的。
小主,
“你,不是猫。”
听到这有些熟悉的声音,她停下了挣扎,原来是木材杰克,前段日子还见过,那时也很开心,他马很好,尽管有些、额古怪。只是现在自己没有伪装,黑色的皮肤,还有那双眼睛直接暴露在他面前,他是否认的自己,会不会伤害自己,她开始考虑新的逃跑方案。
“嗯,好了,小家伙,我木材杰克不会伤害你的,”他安慰她。
“那快放开我!”
她的叫声让木材杰克神情一震,他把她举远又举近,左右看了一番,“等等,我好像记得你,你是…是,啊,对了,我知道了,尽管你看上去不一样了,但我记得你的声音和可爱标记,”他又掂了几下,“没错,你的重量我也是记得的,你是叫…小雪花?”
“我不叫这名!”聂克斯叫道。
“没错,就是你小雪花,”他将聂克斯放到地上,一落地,她立马转身要跑,却有被抓住,他拉着她的后腿问她。
“你干嘛要跑?你初来这地方就一只马出来?暮光闪闪在哪里?她知道你在这里吗?我猜她一定急死了。”
她猛然蹬开拉着自己的蹄子,泪水滴落在雪地上,凝结成珠,“才不呢!她才不爱我,因为银甲说的是对的!”
“什么?!我见过她啊,她爱你就像我爱着树木一样,”他看着地上的聂克斯说道,“你为什么这么说呢?究竟发生了什么?”
~~~
“我真不敢相信你干了这些!你发什么蛇精病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犯了多少罪了?而且你他喵还差点弄死自己!我的上天啊,我从没想到你会干出这些事——”
银甲走出医务室,把门关上,身后传来痕晰的责骂声。她是在城墙是被找到的,当时她正拿着望远镜寻找聂克斯,不过当她得知专栏干的事情后立刻以她最快的速度冲进医务室,用蹄敲着专栏的脑袋。
然后就是这段责骂了,不过声音突然停止了,银甲回头望屋里看去,不过没有开门,只见医生和护士及时的上前制止痕晰,免得她再敲下更多专栏的牙齿。
一会后她又开始了责骂,银甲看了看离开了,他不打算去阻止她的发泄,相反,他倒更希望这些能发生在自己身上,自从发现聂克斯失踪后,暮光立刻组织起寻找聂克斯的方案,这期间不论是暮光还是韵律都没来和他说一句话。
“听说天角兽都是可以把爱当做连理节糖果一样随意玩弄!”
他面部抽搐了一下,自己竟然不自觉说出这种傻话,他把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小路上,尽力不去想别的,他一级级地爬上楼梯,向着中心城最高的建筑走去,这里对他来说很是熟悉,在他婚礼那几天,赛拉斯蒂娅和露娜轮流呆在这里监视着中心城的情况。
就像当初约定的那样,露娜就在顶上等他,只是并没有在使用望远镜,而是像尊雕塑那样站着,双眼紧闭,角上散发着微光,显然是在施放什么不知名的魔法,感受到银甲走上来,她睁开眼,看着他。
“你找到痕晰了?”
“是的,她正在…正在和她兄弟交谈,”他停下脚步,“有马找到聂克斯了吗?”
“没,”她回答道,“守卫们已经扩大了搜索,暮暮她正在家中准备使用追踪魔法,但聂克斯唯一留下的只有那块头巾,现在正不知被埋在那里。”
“那您是要我去找那块头巾吗?我这就去。”他说着,向楼下走去。
“不,”露娜拦住他,“你那也不用去,已经有马在那里搜索了,而且有部分守卫还连夜前往小马镇去寻找一切可以用来施法的物品。”
“那您找我来为了什么,殿下。”
“找你来有两个原因,一是你来帮助大家找她,”露娜指着边上的望远镜,望远镜的焦距已经调好,正好可以看清街上的每一只小马,“赛拉斯蒂娅加入了韵律和云宝黛西那组,说是要更积极主动地寻找聂克斯,所以你来接班。”
“那第二呢?”他走到望远镜旁问道。
“问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质疑我?”
银甲惊讶地看着她,嘴角有些抽搐,“这、这是什么意思?”
“看起来你还没有意识到啊,”露娜轻轻的向后坐下去,“那我现在告诉你,你说聂克斯给暮光闪闪洗脑了,还说她在预谋反叛,而且我和我姐姐全被她骗了?!哈—银甲,你可要知道,当初信任聂克斯的马是我,是我给予她第二次机会。”
“我当然还重新检查过所有的夜之子,我还为你们请了最好的医生来帮你们检查,包括你和你妹妹。也是我取走聂克斯的大部分魔力,让她重新变回一个小雌驹,而你却还坚持聂克斯施放了咒语。”
露娜的语气越来越平静,静得如同夏夜的微风,从中依旧可以感受到她的愤怒,银甲不敢去直视她的双眼,只感到背后的凉意。
“我最后再问一遍,你为什么要质疑我,是因为有些事你知道而我不知道吗?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在这种时候,你还有什么必要藏着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我…”银甲沉思,想着他们之前一起搜寻现场,“没有什么殿下不知的,只是我不……”
“你是不知道的,银甲。你思考过,也坚信自己有足够充足的理由来证明自己是对的,但在此之前,你必须有证据,”露娜说,“我想你在看到专栏之后就应该明白了,聂克斯不可能弄倒横梁的。”
“关于这事的确是我错了,”他承认自己的错误,“但这不能证明暮光她没有被聂克斯洗脑,聂克斯没做谋划着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些。”
“直觉的确很重要,”看到银甲的反应,露娜继续说道,“它可以让我们远离危难,也能在我们不知所措时指引我们。然而直觉,有时让我们以一种扭曲的方式观察着世界,模糊那些真正的真实。”
“暮光她不也干过这些,银甲,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个韵律是假的,也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自己的推断,当然你和她的朋友们都像正常的小马那样并不信任她。”
“但到头来,她是对的。”银甲叹息道。
“没错,”露娜点了点头,“她对了,那我再问你,银甲闪闪?如果她最后错了的话你会原谅她吗?也就是说韵律性情的反常仅仅是因为婚前忧郁症的话,你之后还会无保留的信任她吗,就像没发生过那样?”
还没来得及回答,露娜接着以更大的声音说道,“这就是风险,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猜忌的风险,这是一场豪赌,而且不像平日间的赌博,你输了的话,失去的不只是那些钱币。”
“但您这样信任聂克斯难道不是一场豪赌吗?”他反问。
“的确,但就算没有确凿的证据,从我在小马镇打听到的那些消息看,我也不该怀疑她,至少当我听到她是怎么救了小马镇之后,我相信我赌的是对的。”
露娜低下头,平视着他,“你还是如此的相信自己吗,银甲?即便已经证明了你所怀疑的那些都是因为专栏,这都是你亲自寻找证据啊,你还在怀疑聂克斯吗?”
他张开嘴,想要继续坚持,但又停下,尽管心中千万个不甘,但证据确凿,他在来的路上所想到的假设,在这儿都被露娜一一戳穿,没有任何证据站在自己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