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若有所思地又咬了一口月饼。“什么时候小雌驹情商也变那么高了?”她自言自语道。
聂克丝听到了这句话。“我并不聪明。”她用银铃般的声音自嘲道,“我只是比较喜欢问。”说着,她又把身子缩进毛茸茸的毯子里去了。
露娜微笑着,她正想指出“问是变聪明的必经之路”,最终还是忍住没说。“嗯,那么让我也来问一次。”她说,“依你之见,我的皇姐该怎样才能钓到那条英俊的蠢鱼呢?”
“亲他呗。”聂克丝脱口而出。露娜扬起眉毛,小雌驹只是耸耸肩,“至少这对轰隆(Rumble)还是挺管用的。”她说着,脸稍稍有些变红了。
“哦?轰隆?”露娜坏笑着,“说来听听。”
“他是我们班的一位天马男生。”聂克丝说着,脸更红了,“他很伤心,以为我不想和他跳舞,然后我就亲了他脸。”她傻笑着,回忆仍然让她感到心中暖洋洋的。
“啊哈~~”露娜笑着,“那么后来他和你跳舞了吗?”聂克丝一言不发,脸变得更红了。“那么,你当真认为这对赛蕾丝蒂娅管用?让她走到希神面前,说句:早上好,陛下。然后……”露娜假装搂着一位不存在的小马,发出一连串麽麽麽的亲吻声。
聂克丝掩住嘴窃笑着。“差不多就是这样,”她说,“我倒想看看如果她明天早上真的这么做了的话其它小马会是什么反应。”
露娜忍俊不禁。“哦,至上的希神国王,我只属于你~~”她戏剧性地趟倒,眨着眼,然后发出一连串亲吻声,像是水管工在通下水道。
聂克丝同样哄然大笑着,一遍脑补着场景一边拿起一个枕头。她将头埋在枕头里,用一种滑稽的“男低音”模仿着希神的口吻。“噢,亲爱的赛蕾丝蒂娅,这太唐突了吧!”随后她把枕头抛到一边,把声音切换成太阳公主,“哦没错,这是真的!我已经再也按耐不住对你的感情了!赶紧把我娶走吧,我们去住在海里,然后一起啃水草!”然后她一把抱住那个可怜的枕头,“呣啊呣啊呣啊呣啊……”。
一道熟悉的影子投到沙发上,聂克丝顿时僵住了,她抬起头,看着暮暮站在她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哦呜,糟了。”
露娜已经笑得接不上气了。她朝暮暮摆了摆蹄“别担心,暮暮,只是开个玩笑。”她说,“无伤大雅,哈哈哈哈哈哈……”
暮暮翻了翻白眼,叹了口气。“看出来了……”她揶揄着坐到了沙发上。“那么,来看看我这盘有些什么……啊哈,太棒了!”她立刻把装满淋有三层巧克力的草莓的大碗抱到怀里,“我爱死它们了……”
聂克丝缓了过来。“现在情况是不是很糟?”她说。
暮暮看向她。“确实如此,亲爱的。”她说,“在万事达全前还有一大段路要走,但它终究会结束——永远地结束。”她笑了,“我们只需要一点信心,相信我们能够处理好这件事。”她轻轻咬了口巧克力草莓,幸福的味道在口中萦绕。“嗯呣……那么现在,我们先别管那些破事了,反正一直惦记着它们也没啥好处不是吗?”
露娜惊讶地看着暮暮,暮暮的变化太大了,想当初她就因为有一次迟交了作业就将她闹钟的每个零件都拆开来碾成粉末。“汝现在比起我第一次见到时要成熟多了,暮暮。”她说道。
“也没那么多。”暮暮尴尬地笑笑,“不过心理治疗确实挺有用。”作为一位母亲,你必须将内心的恐惧焦虑调整到一个可控范围。她一边回想着,一边轻轻抚摸着聂克丝的鬃毛。当你为了其他小马不得不作出努力迫使自己强大时,你便有了直面自己弱点的勇气。“过些时候我可能会因此发老大一通脾气,不过目前不会。”
她们一边享受着甜点与美食,一边在火炉旁促膝长谈。暮暮为聂克丝读了她最喜欢的故事书,直到她迷迷糊糊地蜷在毯子里睡了过去。”
露娜轻抿着可可,对暮暮说道:“非常感谢你能让我……介入到你们一家的幸福时光中。”
“没关系的,露娜。”暮暮说,“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也算是一家人,这也合情合理。”她陷入沉思。“我想,确实有些事在困扰着你吧。”她说道,仿佛在陈述事实,而不是在作疑。
露娜淡淡一笑。“聂克丝可不是唯一一位要对此负责的小马。”她说道,“我想现在这种情况可以算得上是'同舟共济'吧。”她轻抚着小雌驹的鬃毛。“真奇怪,这便是当姐姐的感受吗?”
“我不清楚。”暮暮说道,“但目前看来,确实如此。”
代表们在第二天早晨陆续抵达小马国。聂克丝早早地起了床,在天文台最高的窗口前看着他们。斯派克和小不点也在她的身旁……对了,还有烁瞳。他们将宫殿和整个中心城尽收眼底。
代表们主要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就是西海国家派出的大使,来向小马国索求赔偿的,还有一部分就是协会成员本身。似乎有几十个国家代表,不过依然是管理协会的成员主导议权。有些是独自前来的,有些国家的统治者甚至亲临现场。但无论是谁,都给小马们留下了深刻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