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旋转着昏暗的星光和黑暗狂暴的云,聂克丝匍匐在绽裂的大地上瑟瑟发抖,矗立在她面前的梦魇之月比每一次梦中看到的都要高大,她张牙舞蹄地围着她跳着疯狂的舞蹈,指着聂克丝尽情嘲弄她。梦魇之月展开的翅膀覆盖了天空,“哈哈哈!你这个假货,你什么也不剩了,现在我是真的了!”
漆黑的天角兽扭过身子,朝聂克丝露出自己的屁股。“看见没有?现在我抢走了你的可爱标记,你一点真正的东西也剩不下了!”她扭着屁股,唱着歌嘲讽聂克丝。“我抢走了你的可爱标记~我抢走了你的可爱标记~我要把你生吞活剥~就像我抢走你的可爱标呀啊啊啊啊!!!”
梦魇之月的嘲讽突然中断了,因为聂克丝飞扑上去照着天角兽那邪恶的屁股使出吃奶的力气就是一口!梦魇之月摔倒在地,屁股上落了一个卡通风格的大牙印子,而且开始嚎啕大哭,又哭又闹的样子活像是摔进了泥坑的珠玉冠冠……实际上,现在聂克丝仔细打量着她的时候,她还真的和珠玉冠冠一模一样了,一张爱发牢骚又皱巴巴的小脸,还戴着那顶俗气的头冠。
聂克丝坚定地站着,聚集起她小小的心中所能聚集的全部勇气和蔑视,面对着那个哭哭啼啼的鬼怪。“不!你才不是!”她怒吼着,“真正的是我!”她指着自己的灵魂,“看见没有?这证明了我才是真正的,你什么也不是!现在,马上给我滚,否则我就吃掉你!”
“哇~~~~~!”梦魇之月嚎啕着。
* * *
聂克丝醒了,她眨了眨惺忪的睡眼,满脑子都是困惑,她的枕头挡住了视线。现在她正在自己的家里,在她自己的床上,晨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悄悄地溜了进来。她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有条理的想法是这样的:
“梦魇之月的屁股是甘草味儿?”
直到她低头看到自己臂弯里有一根被咬了一口的甘草干的时候,她才明白过来。在呼呼大睡的时候,她滚到床边,迷迷糊糊地抱住她偷偷藏在枕头下面的甘草干啃了一口,然后又哼哼着继续睡了。
现在,她枕头上留了一大滩口水印子,嘴里满是怪味儿。黑甘草干,唉,这可不是她醒来最想尝到的味道。她想道。
好像有点奇怪。
不……是有点什么不一样了,不过她现在还说不清楚。小心地爬下床,她环视着她的房间。所有的一切都没什么差别,还是她那有点乱的老房间,满墙海报画,一张最新版的带了签名的宝蓝莎莎海报就贴在她床头的墙上。放在她化妆台上的闹钟静静地显示着夜里的……不,白天的时间,她在心里做出纠正,她能看到晨光正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
她觉得这实在是有点太安静了,于是踮着蹄子溜出她卧室的门,悄悄走下楼。安静得有点过头了,她在暮暮的房间前停了一下,小心地钻了进去。
里面谁也没在。
她一路走过图书馆的每一个房间,卫生间,厨房(而且停留了好一阵子,给自己来了一顿玛芬早餐,好把满嘴的甘草味儿给去掉),储藏室……什么也没找到。
最后她终于在图书馆的正厅找到了暮暮和斯派克。斯派克正蜷缩在他的小床上,肚子被他吃下去的那些甜点撑得鼓鼓的,爪子里还骄傲地捏着那枚最佳装束奖的奖章。我猜他们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