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是这样,上午长青来医院,忽然说出来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说陈珊的母亲反对她做这个手术,我一愣,因为我们还没来得及跟长青说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且我们也知道谢教授是支持你伸出援手救小冰的,那他这话的意思自然提到的就不是谢教授了。我追问,他只好承认是你的生母打过电话给他,说是查了学校网站上他的个人信息找到的电话号码,但是她没有说,她是怎么知道和你相关的这个要做手术救小冰的事件,我跟何长青说想见见她,这个自称是你生母的人,长青说他要先征求对方的意见才能给我答复。”李萱一五一十跟好闺蜜和盘托出她所知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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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萱姐,你知道何长青老师说的这个人,现在哪里,又是做什么吗?她过得好不好?”陈珊小心翼翼地问。
“具体的我不是太清楚,但是大概情况说是这个人后来再婚,又生了个儿子,然后离婚了,她儿子在上大学呢,说她在别人家里做事,我听上去的意思是不是在做住家保姆啊,感觉生活平静,但是经济上应该不是那么富裕,是不是多少也有那么点儿困难,毕竟一个人带一个孩子供他读书,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特别容易的话也不会去做住家保姆吧。”李萱有问必答。
“说实话,我还挺佩服这个人的,不仅仅是她当年的破釜沉舟把你送出去,还有几十年都不给何泽铭联系一下,自己生活艰难也不说,现在听到了你要出手救血缘上的妹妹,担心对你的身体健康有损害,才联系了何长青,希望他带话给何泽铭,这做事讲究的分寸感也好,考虑问题的深远程度也好,我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啊。”李萱意犹未尽,又补充了一大篇儿。
陈珊问:“她说了她现在哪里吗?在江州吗?她怎么知道我就是她认为的那个小孩呢?师姐,你给我何长青老师的电话和微信,我要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陈珊身体都在发抖,胡克俭走上前轻轻地揽住了她,试图传递给心爱的女孩某种力量。
陈珊放下电话,转身抱住胡克俭放声大哭。陈羽良和谢冬梅心里也酸酸的,轻轻转身把房门给他们掩住了,两个人回到厨房和餐厅的连接处。
饭菜都做得了,刚才是已经摆上桌了,正准备来叫两个孩子吃饭,就听见陈珊和李萱打电话激动的声音,才过去听了听大概。
此刻,两个人对看了一眼坐下,陈羽良说:“可怜天下父母心。难不成陈珊的生母一直就在我们附近,远远地注视着自己的孩子?”
谢冬梅说:“她可怜个屁!她送出去了,还这么在人身边待着,窥视?这不道德好不好!这不可怕吗?怎么可以这样呢!你看珊珊哭得,这孩子才可怜好吧?你跟谁一帮儿的!长点心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