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间里,苏锦抱膝坐在椅子上,麻木地在卷轴各个位置尝试。

三个晚上了,沈逾白为什么还没打开卷轴?

为什么有一方合上卷轴,另一方就不能传送物品了呢?

他们约定了一个月后她要跟他联系的,已经一个月了,沈逾白忘了吗?

胃部传来一阵阵绞痛,嘴唇干得起了一层又一层干皮,可她并不未动。

她只是麻木而又执拗地做着同样的动作。

不知何时,她竟然睡着了。

梦里的沈逾白是初见时的病弱少年,他坐在床上,虚弱地笑着:“阿锦,我的坟好挖吗?”

下一刻,他就被绑在粗壮的圆木上,刽子手一刀接着一刀地割在他身上,沈逾白凄厉地惨叫着,坐在他对面那看不清脸的男子狰狞道:“三千六百刀,一刀都不能少!最后一刀前不能让他死!”

殷红的血流了一地,染红整个梦境。

苏锦惊醒,耳边却还是沈逾白凄厉的惨叫。

苏锦发了疯一样写了一张又一张纸条,将整个卷轴围起来。

还是毫无反应。

她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已经多日没吃喝的她竟然还有眼泪从眼眶里冲出。

苏锦却没了力气哭出声。

胃一阵阵抽搐,让她干呕起来。

她不敢弄脏卷轴,转身想对着地面,却因身体无力直接从椅子上摔下来,浑身重重砸在地上。

苏锦就这么趴在地上干呕,一阵又一阵。

苦到极致的黄水被吐了一地。

吐完,胃部的抽搐终于有所好转,她终于可以坐起身。

屋外传来阵阵敲门声,她并不想搭理,可那声音恼人得很,竟一直敲个不停。

苏锦足足在地上坐了半个小时,终于还是爬了起来,拿了拖把将地拖干净,这才打开门。

多日不见亮光,她被屋外的光线刺得下意识闭上双眼。

耳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苏女士,我们是江城市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听说您手上有一幅五千年前越朝的卷轴,这份文物非常重要,还请您交出来。”

苏锦手背遮挡强光,缓缓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