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的太监进里面回了话,半晌后出来:“姚二夫人请稍等,这场戏还没唱完,奴才不敢坏了太后娘娘的雅兴。”
沈欣言赶忙应道:“不妨事,太后娘娘院子里的牡丹开得正好,臣妇便在这一边赏花一边候着,倒也是一桩雅事,只是辛苦了这位公公。”
说罢,沈欣言从袖子里掏出一只荷包塞在引路太监袖中:“我带来这东西有些重量,不知可让这位公公歇歇。”
说话间,沈欣言的视线落在身后那个捧着流星锤的小太监身上。
引路太监捏了捏手中的荷包,对沈欣言笑道:“姚二夫人太客气了,也是这小子的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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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对那小太监一挥拂尘:“行了,有姚二夫人为你求情,你便将东西放在那边的石凳上吧,免得辜负了姚二夫人的好意。”
小太监当即对沈欣言和引路公公道谢,顺势将东西放在石凳上,低眉顺眼地站在一边。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魏嬷嬷凑到太后耳边说了沈氏还等在外面的事,太后点点头:“让她进来吧,若真是受了什么气,哀家帮她处理了便是。”
听出太后语气的淡漠,魏嬷嬷心中唏嘘,亏得沈氏在太后身边养了这么久,怎么就不知道人情越用越薄,需要小心维护呢。
但凡沈氏这些年经常进宫请安,太后也不至于这般冷淡不是。
时隔三年,沈欣言再见到太后时心中难免酸楚,当即跪在地上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欣言不孝,多年未进宫给太后请安,请太后责罚。”
耳边也传来阿蛮的声音:“太后有白发了。”
她虽然已经拿回了自己的一切,但她的身份却让她再不能出现在太后面前。
毕竟是养过几年的孩子,终究还是有些情分在,太后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恁的倔强,竟是三年未曾进宫。”
沈欣言心中无限悲伤,此时一并放大,声音中带着哭腔:“婆母说欣言命格不好,怕冲撞了太后,将欣言掬在府中为夫守节。
前日刚满三年,原想昨日进宫给太后请安,但婆母却让欣言带府上的姑娘去***的宴会上给人相看,欣言这才不得不今日进宫。
三年未见,见太后姿容依旧,欣言便安心了。”
上眼药这种事,绝对要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