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话从旁侧拿了一根棒球棍过来,递到孟津稚手边。
棒球棍沾上斑驳血迹,狰狞恐怖。
应该就是导致王彪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
孟津稚心头一跳,喉头无端干涩起来,她虽几次游走在生死边缘,但太过出格和违法乱纪的事情,都没有做过,现在看着棒球棍上血迹,她本能地撤退。
然而,还没撤退两秒——
冷玉般的手垂落,按住她在战栗的手背。
他淡淡说:“让你别来了。”
孟津稚唇角紧抿,抬起眼看向眼前的姜徊。
姜徊没有看她,目光瞧向一侧的应话。
应话没有再把棒球棍递给孟津稚,他就像是姜徊身侧最听话的人,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人的意思,抬起手,棒球棍狠狠砸在王彪的腿上!
王彪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姜徊在一侧冷眼旁观,“应话,你说一个常年混迹在黑色地带的小混混,怎么会突然临时起意,想要报复一个普通人?”
应话一愣。
孟津稚却听懂了他的意思,对上姜徊的视线。
应话后知后觉回过味来,“您说得对,是我不察。”
随即,他蹲下身体,抓着王彪的脑袋,语气平波无澜,完全感受不到这个人对生命的尊重。
“幕后黑手是谁?”
王彪一边痛苦的嚎叫,一边咬死了:“我就是想着出出气,没有别人!”
应话冷笑一声,手掌用力,青筋绷起的同时,王彪的头磕在地上,发出重重的闷响。
一下又一下。
孟津稚很少见这种场合,看得头皮发麻,别过脸去。
屋内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王彪身上也糊满了血。
应话打累了,王彪都咬死了不松口,只说是他谋划的。
王彪的心思也很好猜。
他不爆出宁愿,可能还有一线生机,一旦爆出宁愿,就等同于两方都得罪了,一点生机都没有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咬牙撑住。
毕竟他也没听过姜徊手下有人命的事。
抬起眼,王彪偷偷看向姜徊。
男人眉眼沉沉,神色凌厉沉郁,他侧过头看向一侧的孟津稚,女人皱起眉头,似是存了三分怜悯。
孟津稚道:“刀口上添血的生活,他过惯了,不怕疼。”
应话:“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