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应话结束通话,姜徊平声说:“k1会所的经理和之前在道上混的彪哥很相熟?”
应话跟了姜徊很多年,现在是头一回体会到男人的低气压,他顿了顿,大着胆子往后视镜上看了一眼,男人宽肩窄腰,闲散靠在椅子上,疏冷眉眼不怒而威,寡冷低压。
他点了点头:“是,很熟。”
姜徊上次拿了照片给他查,查到一半,又说不查了,故而他才知道了这号人。
应话问:“您怀疑孟小姐出事和他们有关系?”
姜徊屈指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平静:“有没有关系,把人带回来就知道了。”
意思是,要见人了。
应话:“我去安排。”
应话把姜徊送到姜宅,就匆匆去安排了。
姜宅绝大部分人都说了,只有少部分佣人守夜,等楼上的雇主有什么需要,他们再上楼伺候。
张管家今夜正好在其中。
看着姜徊急匆匆回来,他大步过去,问:“少爷怎么现在回来了?”
姜徊道:“我要见爷爷。”
张管家为难,“老爷子已经睡下了。”
姜徊偏过头去,声音冷淡,再次重复:“我要见爷爷。”
这个样子,和十几年前有一瞬间的重合。
想到当年医生的嘱托,不能再让姜徊受刺激的事,张管家心里一紧,不敢再说什么,直接点头:“少爷你去书房坐一会,我去叫老爷子。”
姜徊:“不用了,我自己去见他。”
张管家正好张口,姜徊掠过她,直接大步往楼上走去。
颀长削瘦的背影矗立于二楼楼梯口。
月光折射下,突然有什么闪了一下张管家的眼睛,他仔细看过去,心底大惊。
值夜佣人上前,小心翼翼看着张管家,用眼神询问。
张管家面色严肃,极轻地摇了一下头。
姜徊一步步上楼,沉暗的走廊只有两三盏灯亮着,一路走过去,静悄悄的夜里,隐约能听见人的呼吸声。
他唇线抿作一条直线,停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里。
屈起手背,敲响。
屋内沉默。
姜徊再敲了一次。
耄耋老人声音低哑:“你是以什么身份过来的?”
当姜徊吩咐应话做那些事的时候,姜老爷子就收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