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声音发缓:“你和那个女人的事,我不计较了,我们和好。”

可听见宁愿那句‘姜医生’,他莫名地想到了被他压在身下的孟津稚。

宁愿的声音和孟津稚的声音不相似。

宁愿的听起来更温和舒缓,孟津稚则带着轻微的沙哑,像是荆棘里开出的玫瑰。

与之同时无法替代的是,女人柔软的呼吸,缠绵的吻……

姜徊眼眸沉沉,一脚踩下油门。

宁愿的家在市中心,姜徊停下车,目光瞧向宁愿,“回去吧。”

无论何时何地,他还是保持着谨慎绅士、又处处关心她的样子。

果然。

孟津稚争不过她,姜徊那时候的冲动只是医生对病人的本能。

宁愿今天心情不错,把后备箱的行李箱拿下来,站在车前,问道:“要不要上来喝杯茶?”

姜徊:“不用,你累了,好好休息。”

宁愿唇角微僵,“我不累,真的不上来——”

她还没说完,姜徊打断道:“嗯,我还有点事。”

两相僵持的空隙,一辆大巴从旁边经过,大灯照亮整个车厢。

宁愿瞳孔骤然紧缩,她看见了什么,平常一丝不苟的姜徊衬衣上有口红印,还是拉长的。

这就证明,他来接她之前,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姜徊没有错过她的目光,眸色一沉,“怎么了?”

宁愿垂在身侧的手指攥紧,僵着声音:“没什么,就是刚刚想到有个东西丢在酒店了,我要回去联系酒店了,可能不方便招待你。”

本能地,她不想把这件事捅破,但心底的心慌却是怎么样也控制不住。

她知道那个和姜徊在一起的女人是谁。

宁愿后槽牙咬紧,她这回和人出去旅游,倒是给了孟津稚趁了空子。

姜徊嗯声,他把车开走。

回医院的路上,他手指点了点方向盘,看着指示牌的岔路口。

下一秒,还是掉了头。

停在熟悉的小区楼下,他摇下车窗,猩红的火光点在唇边,若隐若现。

微微抬头,姜徊看向熄着灯的房间。

楼上的孟津稚一无所知。

她在姜徊走后,简单做了个酸菜排骨面,自己吃完,就把大门反锁,回床上躺着,顺道玩了玩手机。

这一玩,就是十点。

孟津稚看了时间,姜徊直到现在也没来一个消息,还说要晚点过来,好在她没有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