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徊没说话,但他的态度很明确:他不会放开她。

孟津稚也不开口了,就看着他折腾。

姜徊给她上完药,便抬腿走了出去。

关上房门。

光线徐徐敛作一线,孟津稚唇角绷紧,脸上的笑容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她盯着房门,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个姿势很难睡觉。

孟津稚半梦半醒好几次,困得难受,索性就没有再睡了。

临近天亮,房门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

她抬头看过去。

姜徊手上拿着一截铁链,铁链的尽头是用绸缎包裹严实的金属手铐,比起昨夜更疯了,疯里又带着一缕平静,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

孟津稚所有的话都堵在嗓子眼里,讲不出来。

姜徊先是把锁链的尽头靠在床边,再把带绸缎的手铐拷上孟津稚手上。

孟津稚几次挣扎。

有一次,几乎是马上就要挣脱了。

男人眼疾手快地捉住她的手,拉过来,扣上,动作熟稔得一气呵成,仿佛是在心底演练了千百遍。

房间里的空气愈发沉默。

一点点向下沉,无比窒息。

孟津稚看着他,舌尖死死抵住后槽牙。

姜徊说:“想吃东西吗?”

孟津稚:“怎么吃,像狗一样吗?”

姜徊:“这条锁链的范围足够你走到客厅。”

孟津稚心底有股无名火,“所以我还得感谢你?”

她语气里的嘲弄太明显,带着明晃晃的刺人意味。

姜徊:“应话已经把早餐送过来了。”

孟津稚:“……”

她只感觉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胸口里的气丝毫没减,且越来越浓重,如同快要喷发的小火山。

扭过头,孟津稚看向窗外,冷邦邦地说:“我不吃。”

沉默几秒。

姜徊转身出门。

离开之前,他特意把门关上。

孟津稚看着,揪起枕头,抬手丢了过去。

枕头啪嗒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