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被子也被掀开大半。
男人反复摩挲着一截盈盈腰肢。
他低声哄道:“你那时候是怎么想的?”
孟津稚脑子空白一瞬,“什么怎么想的?”
姜徊:“——飞扑上来,挡在我面前的时候。”
“……”她那时候是怎么想的?
能告诉姜徊,自己压根没想到伤势会那么重吗?
而她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奠定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吗?
甚至说,她能说她知道姜徊不会放弃救她吗?
不。
她什么都不能说。
好不容易把真心里的算计和利用剔除,自己不能再重蹈覆辙。
孟津稚停顿良久,再道:“我只是在想,我不能让你出事。”
过分冗长的解释只会引起人的怀疑,言简意赅方能吐露真心。
姜徊眸色沉沉,抬手沿着女人略显毛躁的头发顺下去,他的指节穿插而过,却是什么都没说,只道:“睡吧,明天要应付的人还有很多。”
孟津稚怯怯攥住他的手指,“你要和我一起睡吗?”
姜徊意味不明扫过身下过分狭窄的床,“不挤了?”
孟津稚:“你最近也没休息好吧,而且我想在你怀里睡。”
昏黄的灯影流转,男人伏身上床,他考虑到了孟津稚受伤的问题,没有占床大部分面积,长腿长手的男人龟缩在床边一脚,他把她按在自己的心口。
平稳有力的心跳在耳侧里鼓噪。
孟津稚稀里糊涂还真睡了下去。
只有男人一动未动,无机质的虹膜注视着女人酣睡的面容,他的视线下沉一瞬,落在孟津稚的心口。
微热的温度和有力的心跳在向他诉说着一切。
他自言自语:“就这样吧,大不了就关起来。”
恰逢此刻,孟津稚轻轻唔了一声,挨得更紧。
次日。
一大清早,孟津稚的病房就来了一堆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