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客气点,这是金夫人。”
“是,世子,金夫人要不要卖?”
“她废了,没人要了,留给金老爷暖脚吧,不然冬天没有炭火,屋里会很冷。”
金士钊目眦欲裂,“逆子,你敢弑父……”
容棠皱了皱眉,转头问容战,“我杀他了?”
容战道:“绝对没有。金老爷听说杨氏败光了夫人嫁妆,非常生气,亲手打折了杨氏的腿。他自己非常惭愧,没脸留在容家,主动要求签下义绝书,和伯府断了一切关系,主子求他他都不肯。这两个小的,不是金老爷亲生的,一怒之下也卖了,主子求情都没求下来。”
容棠问旁边人,“是吧!”
伯府众奴才异口同声,“没错,就是这样。”
气得金士钊直翻白眼,便在这时候,金耀阳被抓回来了。
金耀阳自上次在唐府出了事,日日做噩梦老二没了,就算现在确定还在,也像个假把式,不举了。
和所有男人一样,越不行,越想证明自己行,于是成了青楼常客,不惜违旨也偷跑出去,花银子让楼里姐儿宣传他的伟岸。
伯府下人去抓他,用的就是他抗旨的借口,吓得老鸨忙不迭赶他,对外抵死不认金耀阳常来。
金耀阳被推倒在容棠脚下,仰头看去,容棠像是天上的神,蔑视他这只蝼蚁。
“你,你想干什么?”
金耀阳抖着身子向他爹靠过去,不到两个月前,他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傲娇脸,现在简直变成了一条阴沟里的臭虫。
容棠看向金士钊,“金老爷,我是不是说过,金耀阳不是你亲儿子,可你总不相信。”
金士钊恐惧的望着他,“你,你要干什么?我只有他一个儿子了……”
“怎么,你以为我会逼你也卖了他?不会的,你对他的爱深沉又热烈,当然要留他给你养老送终。不过在此之前,还是有必要给你们确认一下血缘,不然你糊里糊涂,我也好奇难平。来人,取一个碗,舀半碗水来,咱们给这对父子验一验。”
很快有人取了水碗来,容棠自袖口拔出匕首,划开了金耀阳的指尖,滴了一滴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