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沈妈妈到了建安伯府一通传,容秀亲自出面招待了她,沈妈妈就把两万两银票递了上去,“这是我家夫人让给容世子的。”
容秀很是不解,“这是做什么?两万两也不是小数目?”
沈妈妈刚要回答,后头小丫头也跟过来了,“回容太夫人,这里的银票,一部分赔容世子的马钱,一部分是我家小姐的嫁妆,预先存在府上。”
沈妈妈捂她嘴都没捂住,这多尴尬呀,她家甜甜小姐是有多恨嫁,这还没怎么地呢,嫁妆比人跑得快,先给送来了伯府。这让外面人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编排作贱小姐名声,夫人真是糊涂了。
容秀听得也是一愣一愣的,半天回不过神来,那边脸皮发烫的沈妈妈早揪着小丫头耳朵,把人拽出了伯府。
沈妈妈都不必猜,就知道夫人肯定是回了司马家,她就拦了一辆过路车,给几个钱,让人把她俩送司马家。
唐夫人和唐甜甜顺利回了司马家,受到了一家人欢迎,老夫人和司马夫人都亲昵的挽了母女俩的手,拉她们进屋,吃寒瓜纳凉。
说了一会话,唐夫人把女儿支出去玩,冷静的对母亲和大嫂说,“我想和唐训泽和离。”
北地比南地民风开放些,对于夫妻和离接受度略高,但也不是轻易能说出口。司马家两婆媳对唐训泽虽然百般不满,但唐夫人受这么多年委屈都没提和离,这眼看着儿子女儿都说亲了,她怎么又想和离了呢?
司马老夫人没有第一时间斥责女儿,而是问她原因,这一问,唐夫人的委屈爆发了,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娘,大嫂,唐训泽欺负我。他不是唐老夫人亲生的,他是胡女妾室生的庶子,当然这些不是我生气的原因。他明知道两个孩子的胡人血统来自于他,他一声不吭,由得我被外人诽谤耻笑,他自己还用一种愤怒憎恨的眼神看了我将近二十年,仿佛就是控诉我偷人生了野种。娘,他好狠毒,好狠毒,好狠毒……我没办法再面对他,如果娘一定逼我回去和他过日子,我情愿绞了头发做姑子去,甚至情愿去死……”
司马老夫人心疼的心肝肉啊把她抱怀里揉,她快七十岁的人了,膝下四个儿子十个孙子,就这一个宝贝小女儿,那就是她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