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可怜巴巴,“我能不能住在容家村院里?我不想离你太远。”
“我去。”容棠要抓狂了,自己有那么大魅力吗?
“老头,你看清楚,我是男的,男孩子,不是老太太。你要是孤独了,我让媒婆子给你寻摸一个老伴儿,你可别来烦我。”
“不是的,不是的。”
张太医罕见的有点无措,“外面人都怕我,他们不跟我玩,只有你说我了不起,没有瞧不上我。”
“我……”
容棠想说,我特么也怕你好不好?可看张太医老小孩一样,又有点心软。
“除非你答应我,以后别再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又是扎针,又是喝药。不然还是要赶你走。”
张太医表情有点挣扎,“棠啊,你不懂,你肾阳虚,以后……”
容棠脸一黑,张太医妥协了,“听你的听你的,年纪小不懂事,以后有你求我治的时候。”
容棠听不下去了,挥手赶他,“要走了,需要什么药材,回去开张单子,让人给你置办。”
愁人,又得找人签一千年还款契书。
院里容家村众人都收拾好车马等着上路,容棠临行前特意交代了容献看守物件,又教他这轮椅怎么发射暗器,让他关键时刻自保,就辞了行。
一路,不,半路平安,因为有人寻仇来了。
郑长治坐在他的旧轮椅上,脸色铁青,老温和玄雀也是面色不善。
车队停了下来,容棠硬着头皮上去,他始终觉得,郑大公子是个能讲道理的人。
“郑公子……”
“让村民先走,我不杀手无寸铁的人。”
容棠忙道:“我们手上都没铁,柴刀它也不算数。”
郑长治气笑了,“他们不走,等会刀剑无眼,见了血别怪本公子没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