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湖婶一边笑一边打趣,“谁要及笄?是……春草丫头?”
大湖婶诧异,大院里统共俩女娃,大丫才十二,真要及笄的,恐怕只有春草丫头。
她不禁认真起来,“中等人家,会给女娃置办新衣,新首饰,摆两桌酒,请亲眷庆祝一下,春草什么时候及笄,我给她置席面。”
在她看来,一个丫头,撑死了就在院里摆两桌,大家伙乐呵乐呵,不值当喊了全村来吃席面。
“我怎么见上京城里的姑娘还穿一件特定的百花不落地裙子?”
“我滴娘唉!”
大湖婶咋舌,“那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才有的待遇,听说,光那一件裙子,就得好几个绣娘绣几个月,价值几十到几百两不等,咱村里可没人能做。再说,穿那裙子了,不得插金簪?”
在她认知里,金簪已经是顶顶金贵的首饰。
容棠见大湖婶见识到底浅薄,让她去忙了,叫了容战过来,“你进城去,该打听事打听事,另外往江南送信的事也问一问,不勉强。路过绣坊,再问问做一件百花不落地裙子多少银子,能不能加急做。”
容战领了命拉马进京,心里还嘀咕,莫非主子做男人做够了,要穿裙子改回女妆?
这几件事说完,容棠让容慎到篜酒房换一个人出来,恰巧是容大山。
容大山搓着手有些拘谨,他女儿得了容棠看重,本是好事,结果一家人反而压力山大。
也或许只有他们大房压力山大。
“棠世子,叫我来做什么?”
“做几个工具,木头做的,很简单。”
其实金属做更好更结实美观,但做试验吗,先将就一下。
其实是做压榨高粱杆的模具,一个圆柱桶状物,底下钻几个眼,高粱杆剥皮切成指头大小放进去,从上面用用圆柱杵往下挤压,汁水就从底部小洞里流出来。
为了省力,下压的木杵采用杠杆原理,就像前世农村自家的压水井形式差不多,下面有三条木腿支撑,中间还能放下盆或者木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