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坛子也重,六个人,两人一组,撅着屁股使劲,也只能这样了。
“这趟收回来的钱,我们商量着打几个架子车,再招几个人进来,以后送酒的,收酒的,也可以分开干,各司其职。”
都不用容棠催,他们已经有了加大投资的意识,赶上没格局的,差不多要分红利了。
容棠道:“从别处拉酒加工,也只是暂时应急,咱们最终的目的还是自己酿酒,粮食那方面……”
容安道:“路过一些村镇和田庄,我也打听过了,有不少人愿意卖粮的。届时是他们送过来,还是咱们上门收,再商量。”
容棠默不作声,在酒坊生意上,他打算慢慢放手,让他们快点成长起来。容安不愧是在酒铺里干过的,许多门路都通晓。
相比之下,容大山吃苦耐劳,见识稍浅薄了些。不过这些后期都会好起来。
说完了正经事,容安后知后觉的发现,容棠面前放着几节高粱杆,而他从容淡定的咬开皮,慢慢嚼着。
“棠世子,你怎么吃高粱杆?这好吃吗?”
“你们尝尝。”容棠目光微闪,“要是可能的话,说不定咱们还能开创另一条财路。”
容安一听,立马拿起一节,学着嚼吧。嚼着嚼着,眼也睁大了,“怎么这么甜?”
高粱杆他们也不是没嚼过,往年粮食不够吃的时候,村里也有人什么都往嘴里塞,这高粱杆嫩的时候还有水分,等高粱熟了,那就是柴火。
且嫩的时候味道也难吃,除非没结高粱穗的,否则谁舍得砍了粮食嚼杆子?那不有病吗?
“甜度一般吧,像是杂交串种了。”
说着话,春草从放酒曲的屋子里跑出来,“少爷,咱家曲都坏了。”
容棠放下高粱杆向那边走去,参与制曲的大丫也忙过去查看。
春草掀开了两箩,指着酒曲丸子苦着脸道:“都长毛了,坏掉了。”
容棠仔细看去,一箩百十个丸子,长毛率只有三成不到,比例算是少的。但这也并不算失败,第一次做,可能各种配比还不算完善,再加上地域不同,总是会有差距的。
“这不是坏了,酒曲就是要长毛的。你看这些长了白毛的就是成了。夏天制曲毛不宜太长,把这些拣出来晾晒干透。明天这时候再看看,不长毛的就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