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兰匆匆赶来,“棠公子,睿王来了。”
容棠一听,忙道:“让三太爷,太姑奶奶,村里的婶子大娘都藏好,一个别出门。”
其实他吩咐的多余,除了三太爷和容秀习惯早起,那四个婆娘还睡得鼾声如雷,没一个起身的。
容权磨磨蹭蹭把睿王带到容棠住处,容棠还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睿,睿王殿下。咳咳……”
南宫睿假惺惺的上前,“棠公子受苦了,孤带了府医来,让他给你诊个脉。”
容棠感激不尽,慢慢伸出手腕,“有劳了。”
府医搭上脉,原先漫不经心的态度忽然凝重了,半晌收回手。
南宫睿问道:“怎么样?”
府医站起来谢罪,“惭愧,容公子伤得不轻,好在得到了太医及时诊治,以然性命无忧,正在好转,能有个十天半个月,差不多就能下床了。”
南宫睿愣了一下,摆手示意后面侍卫送上礼品,“这是孤府里上好的人参鹿茸,特拿来给棠公子恢复身体的。棠公子重伤在床,不便招呼,孤也不多叨扰了。”
睿王来的快也去得快,他一走,别院竟然热闹起来,接连来了好几个官员来探望。
彩兰撇嘴,“都是老伯爷在世时的人脉关系,多年不来往了,这是见棠公子归来,又想修复关系。”
世情就是如此,后代没有男丁,真是没人愿意来往走动。
眼下容棠和金侍郎府闹得僵,还有不少人在观望,想等父子俩相争有了结果再决定要不要往来。今天先来的,已经算仁义的。
午时来了一个人,简直让门外观望的惊掉了下巴。
容棠正喝着参茶,因为疼,咽不下的顺着嘴角往下流,春草给他垫了一块棉布在脖子下。
这狼狈的一幕就被郑长宁一步踏入看在眼里,原本想嘲笑两句的郑长宁一看他实惨,便不好意思笑了。
“郑,郑公子,请坐。”
容棠虚弱的指了指那一天内张招待了许多客人的椅子。
郑长宁摆摆手,凑近了看他,这脸色,这呼吸,这时不时忍疼哆嗦的微动作,确实不像装的。
他也带了一个大夫,看模样,也是有些本事的。大夫在郑长宁示意下上前把脉,原本不甚在意的模样渐渐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