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母,我没事,都装的,你别担心了。”
容妃紧张的望了望外面,知礼赶紧出去,顺势带上门。
容妃瞪他,“你好大的胆子,也不怕张太医看出来。”
容棠嬉皮笑脸,他一直知道自己的脉象和常人不一样,哪怕后来解了捆龙锁,他能发挥出全盛时期的力量,也没有变。
张太医在他身上诊出来的,怎么都不会是健康的。更何况,他还作了弊。
他从咯吱窝里摸出来一块石头,在手上抛了抛,“腋下夹个硬物,能使脉搏紊乱,太医也诊不出来。”
容妃忧愁尽去,嗔瞪了他一眼,再想想前一日,他在灵堂上一番蛮缠,也是真假参半,叫人难测。
容三他们,是给容家找来了一个什么样的继承人啊!
“姨母,这两天侄儿在容家村住着,听三太爷说了不少伯府旧事,可他说的,也只是从前,近几年我母亲的事,他几乎全然不知,所以侄儿怀疑,母亲的死与金家脱不了关系。姨母,你怎么也是妃位娘娘,就真的顾不得一点娘家吗?”
容妃黯然,“妃位娘娘又如何?娘家没有父兄撑腰,宫里又不得圣宠,要不是我膝下还有个七公主,自己过得也不见得比冷宫里强多少。”
伤怀了一阵,忽然强笑,“看我跟你小孩子说这些做什么。伯府那边,我虽然帮不上大忙,但姐姐的身体还是清楚的。她的早亡早有预料,因她本身就有先天心疾,太医曾说过寿数不永的话。她虽是伯府大小姐,但也是金家的媳妇,婆母要拿捏她,丈夫要冷落她,小妾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她都要自己应对。她的死固然是因为心疾,可金家人对她逼迫压榨,也绝对不无辜。这事难就难在,明知道是金家气死了她,我也毫无办法。”
容棠听完,心里已经明白了,容夫人就是金家害死的,可那又如何?娘家无人,夫家要吃绝户,这在古代几乎是名正言顺的事,官府不会管,百姓认为理所当然。
这也就是金士钊死活不认容棠的原因。
“这样啊!”
容棠摸了摸下巴,虽然早就想到这个原因,听容妃亲口说出来,还是挺无奈的,这几乎就是所有没儿子的人家最难解决的事,别说古代,就他生活的文明先进的现代,有法律加持,都还有人理直气壮吃绝户。
但他觉得这件事的关键还是皇帝的态度,看今天金士钊在御前那有恃无恐的态度,好像他有很大的把握皇帝一定会向着他一样。
“陛下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