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抬眸望他,不知他何意,他不是金家那一边的吗?
好似看懂了他的疑惑,郑长宁微哂,“我们郑家,可不是站金家的。”
“或许说,郑家和金家,都是站睿王的?”
郑长宁目光微闪,并不直接回答他。
“你对建安伯府知道多少?据我们调查,你常年居于江南,不过是月半之前才渡江北上,刚到京城就突闻容夫人死讯,应该很多事没有理清楚吧?”
容棠不说话,他是有许多事没有理清楚,但那也不是非知道不可,他只需知道让金家到死也得不到爵位和兵权即可。
至于将来谁做皇帝,他不在乎。并非是他没有善恶之分,而是他知道,谁当皇帝都一样,最终都不是好鸟。
郑长宁显然有些意外,“你的人没有跟你说?”
容棠含糊应道:“也不是他们不说,事实上他们也没有完全搞清楚。他们是我母亲雇佣的人,出门找我也一年多了,回来雇主也去世了,正茫然不知所措。他们不走,是希望我结清尾款,可我远到而来,路上花光了盘缠,实在拮据。如果郑公子的母亲和我母亲有旧,能不能借点银子?”
郑长宁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自己和他说局势,他借钱?
“当然,有固然好,没有也没事。我明日进京,看能不能进宫找姨母讨点,先把欠债还了。”
郑长宁上上下下打量他,长的也算清秀,浓眉大眼,穿的衣裳固然素淡,但守孝的人都如此,不能算穷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