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逸猛地领悟,这是拉拢秦家军的绝佳机会!连忙颔首应下。
在他转身离去之前,太子殿下又开口了提醒:“态度好点。”
由此可见,明蔚对秦家军是势在必得了,成逸不敢怠慢,郑重接令。
待南书房恢复安静,张扬俊逸的五官露出一丝阴鸷,眼眸浮现贪婪的笑意——这天下,早晚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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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顾墨玧与月九龄成亲后第一次相携到秦国公府上拜访。
秦国公夫人——岑毓确实自秋猎回来后情绪一直不大好,入冬还生了场病,虽然病好了但整个人瘦了一圈,脸上更是形销骨立,谁见了都要不忍,不怪秦国公动了退隐的心思。
这日阳光正好,北风也消停了,恰逢外甥带着媳妇儿做客,岑毓难得提起兴致,教下人在花园里煮酒待客。
秦琰今天不当值,五人便如家人般围坐在一块儿,说一说近况,聊一聊天儿。
国公府花园里几盆精心培养、花期在秋日的建兰到了深秋九月也不见动静,就在众人以为今年大概无缘见到花开时,这些建兰竟在霜降时节长出花苞,又硬是拖到了今日才缓缓盛开。
一枝不过约一尺长的茎上就长了六七朵兰花,大概是等待的时间够长也养足了精锐,一盆四五枝都在同一日绽放,花一开便是灿烂绚丽,压得绿叶黯然失色,成为萧瑟初冬花园里一道亮丽的风景。
岑毓坚信这是“否极泰来”的征兆,要拉着月九龄去赏花,月九龄不想扰了她的兴致,便搀着她一同离席。
两位夫人不在了,三个大男人凑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家常好说,便从善如流地将话题转到案子上。
秦国公将目光从夫人的笑颜上收回,像是放下心中一大块石,但转瞬笑意便沉了下去,问顾墨玧:
“若真如你与郡主所言,当年设计你父母之死乃月铭所为……你当真要亲手毁了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