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玧沉默了许久但最终还是没有反对,这会儿接上月九龄,两人一同去天牢。
这几日江聪与肖力轮番审问,郑竞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他从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悔过,只是反复地叫嚣着要再与月九龄正面交锋。
仿佛他们之间只是一场立场不同的斗争,不论输赢都情有可原,可笑至极。
长时间不停歇的审讯让那个曾被诸多信徒迷恋的青年男人憔悴不已,但他在看到来人时,那双浑浊的眼睛猛然发亮,如饥似渴地随着月九龄而动。
但视线很快被高大的身驱挡住,接着对上了一双幽深墨眸——就是这个半路杀出来的臭小子坏了他的好事!
宛若冰锥的目光钉在郑竞的身上,是顾墨玧的无声的警告。
如今郑竞已是阶下囚,又有顾墨玧亲信看管,他插翅难飞,一切似乎可以尘埃落定了。
月九龄没有急赤白脸的必要,姝妤宫后再次对峙,她很平静,开门见山地问:
“郑竞是你唯一的姓名?”
虽然穿越一事本就脱离了逻辑,但也并非毫无秩序,比如她,穿到了同名同姓的人身上,姓名就是她与原主的共性。
郑竞闻言,眼里的兴意更赤裸了,“不错,我曾经叫过‘葛振’。”
果然如此。
月九龄找到了郑竞与葛振之间的共性,直截了当地继续说:
“葛振是什么人。”
在场除了顾墨玧与对话的双方,其余都听不懂这句话是何意——“葛振”与“郑竞”既然是同一个人,郡主又为何有此一问?
郑竞当然知道她问的是原主的身份,他拖着沉重的脚链挤到铁栅栏间,脸上尽显癫狂,语气也令人不悦:
“你这么聪明,继续猜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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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九龄却无视他的言语挑衅,根据时间线以及他参与过的案子,缓缓地陈列出几种可能,“道士,郎中,药农……炼丹。”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郑竞的神态,说到这,她注意到猖狂大笑的人嘴角抽搐了一下,微微眯缝了双眸,胸有成竹地下结论:
“看来是炼丹制药。”
那就说得通了,郑竞本身就是整形医生,加上原主对草药的熟识,医治好月星儿不是难题,那些没有配方的毒以及什么“万能丹”,也就有了出处。
被看穿了郑竞也只是愣了一下,也不等月九龄继续追问自己就全都说了出来:
“这个技能确实不错,那个呆子活着也就干成了这件事。整天蒙头研制丹药什么都不会,下个药都能把自己的命搭上,不识水性还要去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