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光闻言,想起侯爷离开之前说,不要让郡主太劳累,尽量不要让她查案之类的嘱咐,下意识地想要去阻止小蓁,“可是……”
月九龄见他晚了一步,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样子,知道他在纠结什么,笑了笑道:
“没事,你昨晚一夜没睡,今日就不用跟着我了。”
残光立即拒绝:“那不行!我得保护郡主!”他连女装都穿了,就是为了执行好侯爷离开之前布置给他的任务,他一定要好好完成,证明自己也能独当一面!
他一脸唯恐被人抢活儿的模样有点滑稽,月九龄只好出声提醒,“待会有大理寺的人同行,而且还有花剑在。”
残光这半个月来一直很尽责,就是孩子眼下的青色已经快要掉到下巴了,月九龄看着总有种雇佣童工的负罪感。
“大牢虽然屡次三番出现纰漏,但光天化日而且还在戒严的前提下硬闯进去行凶,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残光犹豫着看向花剑,见他垂眸没有劝说,知道他也认同郡主的安排,便放下心,没有再坚持,留在了竹心院。
江聪果然很快就来了,两人连寒暄都省略了,月九龄二话不说,带着工具与他一同前往大牢。
抵达之后,刑部尚书肖力一边上前迎接,一边引着路,简单地说了现在掌握的情况:
“卯时换岗的守卫都被打晕了,醒了也还晕乎着,说不清袭击他们的人是谁。还有一个不知所踪,已经派人去找了。”
江聪在去请月九龄之前也来过大牢了解了一些,说起死者:
“我推测三名犯人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杀的,她们是单独关押,但牢房隔得不远,就在里面。”
说到这恰好拐了个弯,进入死囚犯关押的牢房,然后就听见江聪黯然道:
“三个人都是砍首而死的,头被带走了。”
肖力在一旁悄悄看了一眼月九龄惨白的脸色,想起一月前她出了京兆府就晕倒还有侯爷怒发冲冠的情景——他终于明白敌军为何一听到对阵的统帅是顾侯爷就先退缩了。
那天是他活了四十多年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那种无形却强大的压迫,当时他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某种力量挤压得发疼,而且他根本无计可施。
肖力至今忆起仍旧心有余悸,于是小心翼翼地提议:
“要不,我们先去审问黄莺。”
月九龄脚步一顿,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刑部尚书,然后继续往前走,果断拒绝:
“不,先看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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