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章枫接近他的目的虽然不纯,将他卷进杀人案中,但不得不承认也是章枫让他重新振作起来考取功名。
顾墨玧似乎不这么认为,指出其中的疑点:
“不过,我记得他家境清寒,怎么会来红鸢楼?”
音落便冲着门口叫了声“花剑”,不用等主子吩咐,花剑已经领会,离开去调查了。
动作之快,月九龄根本来不及阻止,有些哭笑不得地对顾墨玧说:
“也可能是我看错了。”
自连云韦在天牢被灭口,月九龄便隐隐感觉到顾墨玧有些紧绷,虽然两人半月未见,但她能感受到竹心院暗里的守卫增加了不少——自然不可能是月铭所为,只可能是顾墨玧担心她的安危了。
顾墨玧听出她没有阻止的意思,话音一转:
“听说太子和靖王为难你了?”
月九龄乍一听到这不相干的话题,怔了好一会儿,随即了然,眼睛弯了起来,目光不错地看着眼前面神情肃然的顾墨玧说:
“就是进宫拜年时碰上了说了几句话,他们身份尊贵,哪犯得着自降身份‘为难’我这个小小月府嫡女。”
如果仔细观察,能看到顾侯爷那冷峻的面容有些许不自在,耳尖也有些泛红,似乎在难为情。
意识到这一点的月九龄笑容更甚。
顾墨玧垂眸,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自然也看不到月九龄忍俊不禁、兴致盎然的样子,语气却有些生硬:
“九龄县主不知道自己如今有多抢手么?”
听到这,月九龄终于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好整以暇地揶揄道:
“哎,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侯爷有闻到么”
顾墨玧闻声抬眸,深深地看着她,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调侃,而是有理有据地分析:
“如今月府的势力虽大不如前,但月铭毕竟是当朝首辅,满朝文官有一半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得到月铭的支持相当于得到这些人的心。”
“月铭有儿子却是庶出,而且年纪尚幼,你是他唯一的嫡女,又聪慧过人,所以太子和靖王都想从你身上下手,得到月府的支持。”
月九龄对上他真挚的目光,敛了敛笑意,声音不自觉就轻柔起来:
“真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