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凶手是有预谋的——先是火烧死者,确定死者没气了就将想要传达的信息放在死者身上,然后炸了密室与暗道,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这具尸体能得到的信息就这么多,将其缝合后便摘掉脏手套,用皂角洗手。
顾墨玧听完了她的分析后,若有所思,随后拿起他刚刚锯下的铁甲,抚了抚甲上的灰尘,看着露出的银灰色,突然开口:
“这甲上有刀痕。”
洗手洗到一半的月九龄闻言动作一顿,重新戴上手套,从他手中接过来,凑近查看,许久才给出结论:
“从这甲上的刀口从形状和深浅来看,与郭骑身上的伤口相似,基本可以判定为同一凶手所为。”
顾墨玧点了点头,眉头紧锁:
“也就是说,死者在生前也与凶手打斗过。”
“没错,”月九龄肯定了他的推断,“其实凶手如果只是想要杀了死者和留下信息,不露面不动手也能做到。”
只要等死者进入暗道,点燃存放在密室的火 药,死者根本无处可逃。
绯刀闻言有疑问,“那他为何要多此一举呢?”
月九龄将从中元节当晚“遇到”郭骑尸体的情形到此时此刻发生的两场谋杀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随后缓缓道:
“因为当面质问这些‘国贼’时,凶手能从他们面临即将到来的死亡时露出的暴怒、惊恐以及绝望的模样,让他那颗想要‘替天行道’的虚荣心得到满足。”
绯刀听到凶手如此丧心病狂的做法,忍不住骂了一句:
“就他一个只敢躲在暗处装神弄鬼的懦夫,还配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