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万里觉得自己遭遇了背叛,但是他没有证据,只好认命,给自己找台阶下:
“那要不让仵作给您打下手吧,您的丫鬟似乎有些不适。”
月九龄看了一眼小蓁惨白的脸色,知道要让她适合和尸体相处还需要些时间,便同意了孟万里的提议。
在连环杀人案中,仵作曾对月九龄有过偏见,但后来得知她在封宫查案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便对她心生敬佩,觉得月九龄为他们这一行正了名——在此之前,仵作在人们眼里一直都是上不了台面的身份。
在那之后他便一直想亲眼瞧瞧月九龄是如何尸检以及办案的,此时机会难得,他显得格外细心谦逊。
于是,月九龄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了尸检——没办法,顾墨玧大有在一旁观摩的意思,孟万里也不好回避,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好在月九龄一旦专注于尸体,外界任何动静于她来说都仿佛隔了一堵墙,虽然听得到,但却不清晰,可以忽略。
仵作干这一行有十几年了,尸检的手艺是从师父那里学来的,从未看过其他仵作尸检,才发现原来不同的仵作都有不同的尸检方式——后来他才知道,事实是大燕的仵作尸检方式分为两种,一种跟他师父教的大同小异,另一种则是月九龄独有的尸检方式。
月九龄尸检的时候很安静,她例行检查了尸体没有受到丝毫损害的上半身,然后注意力集中放在了下半身。
她着重看了阉割的部位和伤口约有一刻,然后一边脱手套一边问孟万里:
“有找到凶器吗?”
仵作有些惊诧,脱手套一般意味着尸检结束,她这才看了多久,就已经有结论了?
而这时,孟万里已经将凶器呈上。
月九龄顿了一下,“斧子?”随即仔细翻看了这把带着血迹的斧子,“斧子刚磨过,刃很锋利,但却形成了好几处伤口。”
闻言,众人看去,果真如此!
残光脑子转得飞快,照这么说来,这一斧子下去应该干脆利落,怎会形成多处伤口?
于是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凶手是故意折磨他的?”
此言一出,在场的大老爷们身上的某个部位一紧,表情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僵硬。
月九龄并没有立即给出答案,而是分析道:
“那几道伤口有深有浅,若要用这把斧子达到折磨的目的,那凶手的力度把握得非常精确,那么切口应该是平滑而不是呈现出来的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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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光眨了眨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什么意思?”不是为了折磨,那干嘛不给他个痛快?
这时,顾墨玧开口了:
“县主的意思是,凶手在下手的时犹豫了。”
明明是问句,可顾墨玧却用了陈述语气——他听懂了月九龄的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