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们俩的名字是她爹谢檀跑到镇上找到一位建国前在私塾里当教书先生的老学究给起的,要寓意美好,老学究给了他三个字,赟(yun)、燊(shen),还有一个烜(xuan)字,只是他这一生短暂,只生了两个孩子,后面那个字就没用上。

她在现代的时候,名字是院长妈妈给起的。她手边一本大字典,给每个孩子都取了个寓意美好的名字,就希望这些生来就因为各种原因被遗弃的小孩能有个美好的未来。

“你还洗了头!”

张瑞凤大惊。

她看了看谢赟已经干透了的头发,虽然已经编了起来,但看起来丝丝分明,干净清爽,确实是洗过了。

她抬手轻轻给了谢赟一巴掌,“你刚退烧,洗什么头啊,要是着了凉再烧起来怎么办?”

“我昨天干活出了一身汗,晚上回来淋了雨,当时就觉得不舒服,也没有洗,今天退烧又出了一身汗,全身都黏糊糊的难受死了,头发都快馊了,而且头皮痒的很,不洗怎么行?”

张瑞凤撇撇嘴,想说馊点就馊点,痒了就挠一挠嘛,总比洗了再重复发烧要强。而且,这几天开始秋收,大家全都累的回家吃完饭倒头就睡,根本没有闲工夫洗头洗澡,个个都灰头土脸的,最多洗洗脸擦擦身,谁比谁也强不到哪儿去,大家都一样埋汰。

但是她看了看女儿,发现她心情不错,状态也很不错,应该是不至于再复发了,瘪了瘪嘴,到底没再说什么煞风景的话。关键是干净清爽的闺女,她看着也觉得亮眼。

放过了谢赟,张瑞凤跟谢燊说道:“你赶紧去生火,我做点贴饼子,家里还有点小米,再煮点小米汤给你姐喝。”

“哎。”

谢燊答应着就跑。

张瑞凤又跟谢赟说:“你去喝点水歇会,别看你现在退烧了,身子还虚着呢,能歇就歇着。下午你也别去上工,明天再说。实在闲着无聊你就收拾一下屋后那点自留地,把咱家种的那点玉米给掰了。我看也熟了。”

“行。”

谢赟没再推辞,接受了母亲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