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手脚麻利地整理好了各自的行李后,便迫不及待地上路,一路快马加鞭、日夜不停地朝着京城疾驰而去。经过整整五日的艰苦跋涉,终于在第五天的黄昏时分抵达了京城。
此刻,坐在马车里的叶澈转头看向身旁的轩辕景逸,轻声说道:“阿逸,我想先回一趟府上,看看究竟是什么状况。”轩辕景逸听闻此言,不禁面露忧色,轻轻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如今这尚书府已然被大批重兵严密把守着,只要你一踏入其中,恐怕就再难以自由外出活动了。要知道,现在咱们的敌人隐藏在暗处,实在难以保证你们府内没有心怀叵测之徒啊!”
叶澈凝视着轩辕景逸那满是忧虑的神情,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流,他微笑着开口回应道:“阿逸,事已至此,咱们既已成功返回京城,如果我仍然跟随于你在外奔波,难免会遭他人无端猜测你与这件事情之间存在关联。如此一来,无论是对于你还是对于我而言,都是极为不利的局面呀!
更何况,若是传到皇上耳中,只怕也会令其心生疑虑呢。所以,待会儿待马车停稳之后,就让我先行一步回府吧。至少,我可以先去向爹爹打探一下口风,顺便查查看府内是否当真有居心不良之人存有疑心。而你,则留在外面负责搜集相关的证据线索。这般安排,岂不是两全其美之计么?”
轩辕景逸深知叶澈内心的担忧,害怕因为自己而给自己带来麻烦和困扰。然而,当他回想起叶澈所说的那些话语时,又不禁觉得颇有几分道理。目前最为关键的事情,确实应当首先将这件事彻查清楚。沉思片刻后,轩辕景逸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叶澈的观点。
紧接着,他一脸郑重地望向叶澈,言辞恳切地叮嘱道:“阿澈,无论你父亲究竟有没有真正做出通敌叛国之举,你都一定要牢记在心,首要之事便是确保自身安全无虞。哪怕最终证实他的确犯下此等重罪,我也定会想方设法护你周全,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你务必要多加小心,切不可掉以轻心。另外,我打算派遣无痕随你一同返回府邸,如此一来,我的心里多少还能踏实一些。”
面对轩辕景逸的好意安排,叶澈却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婉言拒绝道:“万万不可,阿逸。这般举动实在过于张扬显眼了,此时此刻,你需要做的恰恰是在表面上与我划清界限,只有这样,才能够更为顺利地深入调查此事。倘若让人察觉到你对我有所偏袒庇护之意,恐怕难免会落下口实,对你造成不利影响。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定能照顾好自己,无需挂念。”
轩辕景逸当然了解叶澈的脾性,眼见他如此倔强坚持,心中虽仍有些许担忧,但也只好无奈地点头应承下来。
马车缓缓地行驶到了尚书府的门前,并稳稳地停住了。门口站岗的守卫们看到这一幕,立刻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上前来,正准备驱赶这辆陌生的马车时,坐在车辕上的无痕忽然开口,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傲气:“真是瞎了你们这些人的狗眼!连宸王殿下都不认识吗?居然还敢上前阻拦!”
守卫们听到这话,顿时脸色大变,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们慌忙双膝跪地,额头紧贴地面,战战兢兢地说道:“参见宸王殿下,小人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请殿下恕罪啊!”
就在此时,凌风下马,快步走到马车旁边,伸手轻轻拉开了马车门。只见轩辕景逸身姿挺拔地从车内跨步而出,他身上穿着华丽的锦袍,腰间束着一条镶满宝石的玉带,整个人显得威风凛凛、气度不凡。跟在他身后下车的是叶澈,同样也是仪表堂堂。
轩辕景逸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守卫,只听他冷冷地说道:“哼!皇上并未下达旨意要降罪于尚书府,所以你们可得给本王好好看守这里。倘若尚书大人在此期间出了任何差错,你们一个个都别想逃脱罪责!”
守卫们连忙叩头应道:“是,小的们一定谨遵王爷教诲,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轩辕景逸转头看向身旁的叶澈,缓声道:“你且先回吧,本王还要进宫去面见皇兄。”叶澈微微颔首,表示明白,然后便转身带着自己的随从三两一同走进了尚书府的大门。
轩辕景逸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盯着那逐渐远去的身影——叶澈正一步步迈向尚书府。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等待着,直到亲眼看到叶澈完全消失在了那扇厚重的朱红色大门之后,两旁的守卫才又一次将大门缓缓合上。
就在这时,轩辕景逸突然转过头来,冰冷刺骨的眼神如利剑一般直直地刺向那两名守卫。那一瞬间,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被冻结了起来,寒冷而压抑,之后便坐上马车,离开了尚书府,往皇宫方向而去。
两名守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虽然他们并没有真的出汗,但却下意识地抬手擦了擦额头,似乎想要抹去那根本不存在的冷汗。过了好一会儿,其中一名守卫才稍稍缓过气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
另一名守卫见状,连忙凑上前去,压低声音说道:“看样子这位尚书府的公子在辰王殿下的面前还真是相当有面子呢!”先前说话的守卫听了,微微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对方的看法。
接着,他面色凝重地对身旁的同伴吩咐道:“无论如何,咱们只要本本分分地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行了,千万不可多嘴多舌、惹是生非。”说完,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默默地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继续站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