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福顶着伤势,一接到贾公公的传信,便找了个理由支开韦我峰,这才一路艰难的赶来武德殿。
“干爷爷。”
余福走到殿门口,朝贾公公微微躬身。
“跟你说过多少次,陛下当面要称职务,东西带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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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福闻言,恭敬捧起手中的绸布包。
“殿下从慎行司将东西带回寝殿后,琢磨了两日不得门路,便随意放在书桌旁当脚撑。”
贾公公掀开上面覆盖的绸布,露出一方通体乌黑,爬满纹路的石盒,正是之前萧策从慎行司地库中,带出来的与割鹿楼有关的物件。
贾公公望着这方石盒,眼神也是晦暗不明。
从那一夜仇仙尺代表割鹿楼,时隔十四年再次现身京城开始,到后来萧策擅作主张,从地库中取走这千机椟,贾公公便已大致预料到,皇帝会走出今日这步棋。
一切都是六殿下自己的选择,陛下即便再不忍,也只得按部就班走下去。
“跟我进去吧,陛下待会儿要找你问话。”
余福闻言缓缓起身,跟在贾公公身后走入武德殿。
正殿中依旧讨论的热火朝天,萧世成瞥见贾公公进来,又与群臣商议了一番明日的各处细节,这才点了几名心腹重臣留下,将其余人打发出宫各自去忙活。
殿中只余两位阁臣杜言和慕容无忌,兵部尚书韩进,户部尚书王坤四人。
余福在贾公公的示意下,捧着千机椟来到萧世成面前。
萧世成伸手拂过千机椟上沟壑纵横的纹路,这是当年靖王与贾公公联手击杀开阳武曲星,将萧策平安带回来时,从割鹿楼手里夺来的战利品,亦是割鹿楼针对萧策身上龙气的关键。
“策儿,你既逃不开这命数,势必要与割鹿楼纠缠到底,那朕只好设计,让当年那些人,将本该属于你的东西,原原本本的吐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