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北凉世子发布江湖追剿令,那冲王阁竟全数挡下,连四大恶人都身死道消,手段着实非凡。”

众人皆露惊色,三堂主沉声道:“这冲王阁何时冒出来的?我等此前竟毫无耳闻。”

这时,苏郡守哈哈一笑,声震四座:“听说今日冲王阁还给你们送礼了。”

“说什么冲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你们震山堂是不是得罪这个冲王了?”

震山堂众人脸色微变,却仍强笑着应对。

二堂主连忙说道:“苏郡守说笑了,此事定是与大堂主有过节之人假借冲王阁名头所为,不可能是冲王阁。”

“我们与冲王阁又没有恩怨纠纷,没必要找我们麻烦。”

“不过那四大恶人,我也曾见过,尤其是鬼面饕,绝非寻常宗师,实力深不可测,这般人物都折于冲王阁之手,这冲王阁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听见这话有人开口:“是啊,这冲王阁着实非凡,冲王不会是大宗师吧。”

“要是大宗师,那就有的看喽,大梁的大宗师,一只手能数的过来。”

三堂主眯了眯眼,转移话题:“各位,如今天下风云变幻,西北蛮子屠了大梁两县,东南扶桑出兵齐袭沿海。”

“南疆两方叛军打得火热朝天,朝廷都不敢轻易进军,八皇子又遭人暗杀。”

“这局势变化的让人难以预料啊。”

言罢,他看向郡守,抱拳道:“不知郡守能否指条明路,我等势力该如何行事,方能保住自身?”

郡守苏恒,久居官场,深谙平衡之道。

他大马金刀地坐着,将手中酒碗置于桌上,缓缓抬手擦了擦嘴角,脸上笑意看似随意却透着深意。

“我能有何看法?我只一心守着这彰都郡,朝廷不下令,我自是保境安民,劝课农桑,整军练武,防患未然。”

众势力头目听闻,心中明了,皆相视一眼,眼中金光隐现,默默点头。

他们哪能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苏恒的意思很明显,这是让他们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别给他惹麻烦。

一时间,席间气氛凝重又透着几分微妙,唯有琴音袅袅,似在诉说着这乱世的暗流涌动。

酒至半酣,震山堂的一位堂主起身,抱拳道:“今日不谈这些烦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