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不再看他右手负于身后极优雅地走了。
萧寰翎好似并不在意萧衡对他是何态度,也极矜傲地举步走进福寿堂内。
萧山将他们两兄弟的短暂的交锋看在眼里,已是见怪不怪。虽将人请到了他却没有离开,凭他以往的经验里头的两父子仿佛天生犯冲凑到一起就不会安生,为免等下不好收拾他决定就在门外守着。
福寿堂布置得极威严庄肃,萧寰翎从小到大见萧嵩的次数有限,而最令他记忆深刻的为数几次便是被萧嵩叫到此处,因言语冲撞了萧嵩被家法伺候的情景,用他父亲萧嵩的话说他天生就是一个犟骨头不懂服软,不讨人喜欢。
可是作为亲人的萧家人本就对他漠不关心,他为何要低下腰讨他们的喜欢。
“跪下!”
坐在上首发丝灰白,留着美髯,仍旧依稀可见年轻时英俊轮廓大约的男子低喝了声,脸上全然没有半点与一年多不见的儿子重聚的欣喜。
萧寰翎挺直着背脊站在那里,从进门到现在除了平淡至极的唤了声父亲,便看都未看过上首已经气极的萧嵩一眼。
见做儿子的忤逆自己,身为一朝丞相又是萧家顶梁柱的萧嵩面子哪里挂的住。
“放肆,为父叫你跪下!”
萧寰翎依旧置若罔闻。
萧嵩立时奴上心头,手一拂便将手边案几上的一盏茶给扫落在地上,立时发出噼啪呯砰的声响。
守在外头的萧山听得心跳了跳。
“你个逆子,你反了天了,老夫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逆子……”
萧嵩捂着胸口闷咳了一声。
萧寰翎却是陡然抬起头。
“以为我多稀罕当你的儿子,要是能选择我情愿……”
只他话未完已被疾步上前的萧嵩一个耳光给打得止住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