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忍不住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途经一村,这个村子和化安村没什么不同,可村里人没有半点因为下雨,有所欢欣。瘦到极点,颧骨突出的面上无一丝喜色,满是愁苦。
他们麻木坐在下过雨的地上,眼中无一丝光彩。
姜承泽抿紧唇,此行是因他成形,那些搞事,破坏完美的家伙都该去死。
他也不想着使唤入画他们去问了,两步走到离得最近,坐在破烂土墙旁的一个农家老汉身前。
“老丈,这久旱逢甘霖不是喜事吗,不知为何村中人愁容满面?”
这老汉神情麻木,听到声音才转动着眼珠,思考眼前的年轻人说了什么?
啊,是问下雨为什么不高兴?
为什么呢?老汉眼眶湿润起来,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下雨了,还是活不下去?
老汉眼底空茫,摇摇头,没说话。
姜承泽本准备换村里其他人问,听到不远的地方有呼救声,微皱眉,正待细听。那老汉抄起墙边的扁担冲了出去,一旁的屋里也冲出几个拿着扁担,持着长刀的人。
武官并几个强壮宫人走到前面护着众人,这些人没只路过看他们一眼,匆匆跑走。
“跟上去!”姜承泽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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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中少有的青砖瓦房前,聚着两拨人,一伙十来个,穿着粗布衣服,有些势弱的明显是此间主人。
另一边,人数相当,却穿着统一的家丁服,拿着武器,气势汹汹。
主人家站在前头的是个四十岁的农户,带着他两个儿子护着后面的老幼女眷,恳求着那伙家丁的领头人,“王管家,还请宽限几月啊,这已经落雨,借的粮我们一定尽快还。”
那站在最前面的王管家,狞笑一声,“秦老头,你拿什么还,你这屋还有村中田地已是抵给我家老爷,你们今天都得给我滚!”
“这,王管家,我家从未抵押过房屋田产啊。”那农户颤颤巍巍,取出怀里借粮字据,正要摊开看。
王管家一个眼色,身边家丁把农户和他两个儿子压在地上。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爹!”秦大、秦二挣扎着,王管家一脚踩上农户黝黑粗糙的手,有些嫌弃的翘着手指拿起那张字据,扇了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