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坞的边缘,一艘艘船只龙骨静静地停靠在那里。崭新的木板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和浓浓的呛人的油漆味道。船上绳索纵横交错,仿佛是一片巨大的蜘蛛网。工人们爬上爬下,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个部件。
再远一点的地方,二十多艘武装船簇拥着几艘高大雄壮的战船,靠在岸边,沉默却充满力量感,蓄势待发。
孙燚盯着战船看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后才扭过头:“走,找个地方,商议一下水师下一战要怎么打。”
一群孩子不知道从船坞的哪个角落窜出来,从王海潮身边跑了过,孩子们七嘴八舌的喊着:“潮哥,潮哥。。。。。”也不等王海潮回应,呼啸着转眼间消失不见。
:“哈,你人缘不错。”孙燚笑着开了一句玩笑。
王海潮也笑笑:“我答应他们,给他们买糖葫芦吃,他们每天在我面前窜三回,好像提醒我一样。”
孙燚挺直腰杆:“哈哈哈,说话要算数,我大夏水师不骗人。不骗孩子,要吃糖葫芦,就有糖葫芦。不骗东瀛人,要杀光他们,就杀光他们!”
黄昏中,济水码头方圆数里所有要道,都被东瀛人密切封锁起来,五十多艘中型船,两百多艘大船,缓缓驶离码头。
大船吃水很深,速度却不慢。
济水码头到芦花滩渡口,只需要八个时辰,而芦花滩渡口距离燕子矶船坞,也只需要二十个时辰。
船队中间一艘船的船舱里,一个东瀛人盘膝坐在甲板上,塌鼻扁脸,五短身材宽厚强壮,两只手搭在武士刀柄上,眼神阴鸷,面目狰狞。
:“佐藤将军,船队到达燕子矶要后天中午,大夏人沿途一定另有眼线,几乎不可能偷袭成功。”他对面一人双手叉在膝盖上,整个身子前倾,态度恭敬。
被称做佐藤的东瀛将领手指在刀柄上松开,又抓紧,眼神凶戾:“趁他们大军没有戒备之时的攻击,都叫做偷袭!新叶君,上一次五千人,你就剩了三千人不到逃回去了,这一次,老子给你四万人,你要拿不下燕子矶,你和我,都该破腹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