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胜摩挲着耳朵,脸上的表情忽而舒坦,忽而痛苦,乐在其中。
一名士兵掀开门帘:“将军,将军,阳城北镇来了一个信使要求见你。”
:“带进来。”
高德胜看见整个人几乎四四方方的张巨树,倒吸一口冷气:“哎呦妈哟,这你妈第一回见到实实在在长得这么板正的爷们。”
:“兄弟,啥事?”
高德胜看见这般雄壮的汉子,心里还是得意,说话也客气。
:“我家将军说,闲来无事,天气正好,不如两军来一次野战?一边出五百人,地点就约在阳城北镇西边。”
高德胜搓揉耳朵的频率快了起来:“这么说,是想一战定输赢了?”
:“都行。”张巨树站在几名汉子面前,不慌不忙,横看也是方的,竖看也是方的。
不等高德胜说话,钱营正咋咋呼呼地插了一嘴:“抄家伙干不?”
:“都行。”张巨树的眼睛就盯着高德胜,不曾移动。
钱营正似乎受到轻视,站起来,大摇大摆的走到张巨树面前,他比张巨树还高半个头,也是虎背熊腰,微微低头,眼神阴狠:“签生死状?”
:“都行。”张巨树语气平淡。
高德胜微微有些恼:“步兵还是骑兵?时间呢?”
:“都行。”
:“三日后,辰时,步卒肉搏。生死自负,输赢自担。”高德胜放下手,一只耳朵红肿透亮。
:“行!告辞!”张巨树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张巨树离开,军帐里的三个人一时无声。
沉寂片刻,高德胜语气不悦的问到:“你们俩,谁出人。”
:“我出!”钱营正猛地站起身来:“将军,我亲自带五百弟兄上。”
高桥摇头,浑厚的声音格外慎重:“高旅旗,我们不能自作主张,这事要禀告高将军,让将军定夺,将军要是让我们自己解决,我们才好自己挑选五百精兵。这是打仗,不是打架!我们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