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没良心的,如花似玉的姨太太看不见,一进门就问野蹄子。”张萍妩媚的白了程千帆一眼,说道。
“喂喂喂。”一身‘匡小琴’妆扮的赵探长从里间端了热汤出来,闻听此言,不满道,“你们两个,就作践我吧。”
“哈哈哈。”程千帆哈哈大笑,“吃饭,我们边吃边说。”
……
“老黄说你有事情要见我,出了什么事?”程千帆喝了口甜汤,问赵探长。
“就在前几天,上海党组织在特工总部的刘武柳同志暴露,壮烈牺牲了。”赵枢理说道。
“刘武柳?”程千帆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给人以阴鸷感觉的男子。
却是没想到此人竟然是己方的同志。
“怎么会暴露的?”程千帆皱眉,问道。
“被叛徒出卖的。”赵枢理说道,“闸北的交通站被敌人破坏,出了叛徒,这人见过刘武柳。”
“需要我做什么?”程千帆问道。
‘算盘’同志紧急约见他,应该正是和组织内部出了叛徒有关系。
“这个叛徒叫孟继辉,这人现在被特高课的荒木播磨提走了。”赵枢理说道。
“好,我知道了。”程千帆点点头,“这件事交给我了。”
他问赵枢理,“是易军同志安排你见我的?”
“敌工部锄奸队下达了锄奸命令。”赵枢理说道,“易军同志虽然不知道我们的底细,不过,我觉得他应该有所猜测,认为我们有可能是打入敌人内部的,所以,易军同志请我们帮忙打探孟继辉的藏身地。”
程千帆微微一笑,对于易军同志‘怀疑’猜测他们可能隐藏在敌人内部,他并不惊讶。
易军同志是老布尔什维克,当年‘翔舞’同志就称赞易军同志是久经考验的王牌特工,以易军同志的能力和直觉,觉察到他们这支‘游离于’上海党组织之外的神秘力量的一些‘底细’,这太正常了。
“也就是说,我这边负责搞清楚孟继辉的藏身之地,动手则交给敌工部锄奸队?”程千帆问道。
“是的。”赵枢理点点头,“我是意见也是这样,能不需要我们亲自动手,我们就不出手。”
“可以。”程千帆点点头,“这件事交给我了。”
他递了一支烟卷给赵枢理,“正好,我这边也有一些情况要与你说。”
……
“所以,‘火苗’同志你怀疑那个我孙子慎太突然对伏志毅以及广华书店交通站的旧案感兴趣,有可能是特工总部南京区那个袁子仁秘密押解来上海的被捕同志,与伏志毅同志或者是当年广华书店的同志有关?”赵枢理思忖着,问道。
“这只是一种猜测。”程千帆正色说道,“南京党组织遭遇重大破坏,相信相关的情报很快就会传递到上海党组织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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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赵枢理说道,“你可将此事向易军同志进行通报,同时,你在特工总部那边,也可以暗中打探一下情况。”
“好,我知道了。”赵枢理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另外,我已经见过了我孙子慎太,这个特高课新任情报室室长给我的感觉不太好。”程千帆表情凝重说道,“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老鬼子,我们的同志一定要多加小心,我担心特高课情报室会在这家伙的领导下,给我们制造不小的麻烦。”
“此人能够引起‘火苗’同志你如此警惕和重视,看来这人确实是不简单。”赵枢理正色说道。
用罢晚餐,‘匡小琴’告辞离开。
程千帆则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卷,细细思考。
“形势很严峻?”张萍也点燃了一支女士香烟陪伴他。
“为什么这么问?”
“你一向是信心满满的,这次从南京回来,却是心事重重的。”张萍说道。
“汪填海的伪政权正式成立了,这件事的影响将会是非常恶劣和深远的。”程千帆说道,他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
“在此之前,就有不少人畏惧日寇势力的强大,对抗日的前途存疑,抗日决心不够坚决。”程千帆继续说道,“现在,汪氏伪政权的成立,所谓的和平救国政权的存在,这给了一些想要投降却又忌惮当汉奸的骂名的摇摆分子机会。”
……
“你的意思是,汪伪政权的成立给了他们一个光明正大当汉奸的理由和借口。”张萍说道。
“是啊,影响恶劣啊。”程千帆点点头,“据我所知,国党忠义救国军崑山所部此前就畏敌如虎,抗日意志不坚定,我担心汪填海政权成立后,崑山方面会出问题。”
“不仅仅是军队方面。”程千帆弹了弹烟灰,“就以上海这边来说,你有感觉到最近的风向不太对吗?”
“你指的是报纸上鼓吹汪伪政权,大谈和平救国的那些文章?”张萍问道。
“这些文章早已有之。”程千帆说道,“只不过,有些家伙,以前没有冒头,现在开始光明正大的站出来,为汪氏摇旗呐喊了。”
他的表情是严肃且郑重的,“汪氏政权为抗日斗争所带来的危害,可能远比我们所想象的还要严重。”
程千帆看着张萍,“与抗日力量而言,一些此前看似可靠的助力,在此后的严峻形势下,是可能发生变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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