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号的成员,很多都来自重庆,他们对于重庆方面自然非常了解,至于说红党,他们和红党厮杀争斗了那么多年,也非常了解这个老对手。”荒木播磨继续说道,他忽而冷笑,“确切的说,最大的问题在于,我们都没有想到有那么多重庆分子会如此迅速的聚集在丁目屯、李萃群的周围。”
以荒木播磨的感觉来说,七十六号成立之后,被抓捕的中统、军统人员的投诚占比大幅度提升,甚至于很大一部分重庆分子都没有经历严刑拷打就选择投诚了。
荒木播磨明白其中的原因,这是因为七十六号那些特工的榜样作用。
“支那人就是这般卑劣。”程千帆轻蔑一笑,“他们中很多人就是怕死。”
他脸上嘲讽之意愈盛,“就以李萃群的那些手下来说,真的有那么多人是因为相信汪填海的和平运动,要追随汪填海?”
程千帆摇摇头,“就是怕死,他们给自己找了个投诚的理由罢了,而后来者看到前面的人投靠帝国后活得很好,自然心安理得的低头了。”
……
“不仅仅如此。”一个声音在两人身后说道,“还有利益,投靠帝国能够获得诸多利益,能够享受更富足、奢靡的生活。”
“菊部君,你又在偷听我和宫崎君的讲话。”荒木播磨看了推门进来的菊部宽夫一眼,不高兴的说道。
他同宫崎健太郎的这些聊天内容,自然并无不妥,也没有不可对人言的情况,但是,菊部宽夫这种偷听他人谈话的行为,对于身为特工的荒木播磨来说,是非常反感的。
便是一向好脾气的程千帆也是不太高兴,他面色清冷的看着菊部宽夫,挖苦说道,“菊部君,可听到我与荒木君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菊部宽夫看到宫崎健太郎和荒木播磨的冷淡、生气态度,也只得赶紧道歉,表示自己真的只是刚刚来到门口,并未打算偷听二人说话,并且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
“菊部君来找我有事?”荒木播磨冷哼一声问道。
上次宫崎君冒着触怒课长的风险帮他说话,这份情义荒木播磨是记在心中的。
菊部宽夫‘见死不救’的行为则令荒木播磨‘认清’了菊部宽夫的品性,对此人也开始疏远。
从客观角度来说,菊部宽夫‘见死不救’,这本身也并没有太大的不妥,在特工机关内,荒木播磨的那种情况下,菊部宽夫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但是,有宫崎健太郎珠玉在前,‘凡事就怕比较’!
……
“不是来找荒木君的。”菊部宽夫摇摇头说道,他看向宫崎健太郎,“宫崎君,法租界巡捕房拒绝了特工总部通过公共捕房提出的入(法租界)境搜捕的请求,课长让宫崎君即刻回巡捕房,设法促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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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三本次郎得知法租界方面推诿、拒绝了特工总部的跨境抓捕请求的时候,不仅仅是愤怒,甚至还有一丝‘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