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雪莉不足为惧,但想起她旁边的那个人,贝尔摩德不由一阵头痛,与此同时,她心里涌起了一股虎口夺食的悚然和刺激。
“不能被他发现。”贝尔摩德指尖敲打着自己的膝盖,低声道,“我需要足够隐蔽的行动,以及能派上用场的帮手。”
想了想,她取过手机,按开邮箱,输入了琴酒的地址。
“你和乌佐最近在忙什么?”
她本想像这样打探消息,但很快,贝尔摩德又一字一句删掉了这个直白的问题。
“还是先发点别的铺垫一下吧,顺便联络联络感情。而且如果真的抓到了雪莉,届时我需要一个人帮我分担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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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贝尔摩德干脆披上浴袍,起身坐到了桌边。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一边小口啜饮,一边回忆着自己以前的状态。
很快,她敲动按键,一串串文字借着酒劲出现在屏幕上面。
[gin,你相信天堂吗?
我猜你一定会用那种惯常的冷淡语气说,“你平时不会问这种胡话”——不过这个问题我是认真的,在我们用腐烂的雪莉酒举杯庆祝之前,你一定要想好回答。
我很期待那种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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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下最后一个x,贝尔摩德看着这个字母,挑了一下眉:“朱蒂居然在课上教这种东西……”
想起当时毛利兰茫然又可爱的表情,贝尔摩德靠着椅背,神色微松。
她笑了一声,轻声低语,像在隔空回答那个女孩的问题:“每个‘x’都代表一个吻痕,那是女人示爱的印记……不过有时它也会变成仇恨的烙印,象征着那即将被箭矢贯穿的可怜目标。”国吉文太呵了一声:“什么死亡信息,推理小说看多了吧——没准那是凶手写下来陷害我的,需不需要我帮忙提供一下我的仇人?”
目暮警部:“我们已经在血字上提取到了死者的指纹,那就是他亲手写的。”
国吉文太不以为意:“好吧,我重新说——没准那是凶手抓着他的手写下来嫁祸我的,需不需要我帮忙提供一下我的仇人?”
“……”
目暮警部血压高了。
见他说不出话,国吉文太愉悦地笑了起来:“所以说嘛,你们真的找错人了——你用脑子想想,如果凶手是我,我会留在这栋大厦?我肯定早就跑远了。
“另外,你不是说凶手拿走了调查报告吗——我的桌子随你们搜,你尽管试试能不能找出那份文件就行了。”
“文件?”一道声音冷不丁从门口传来,加入了他们的谈话,“你说的是这个吗?”
“?!”国吉文太震惊扭头,看到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正站在门口。那个女人朝他一笑,抬起手来,晃了晃手中残破的纸张。
国吉文太定睛一看,瞳孔骤缩——那居然是前不久被他塞进了碎纸机的文件!而且已经被重新拼好了!
朱蒂走进屋,把那张纸拍到国吉文太面前:“没想到现在还有人用这么简易的碎纸机,只是把纸张切成横条,没有任何粉碎和打乱功能——这比街边小店卖的拼图还要简单。”
目暮警部惊喜地看着她:“朱蒂老……朱蒂小姐,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种本事。”
朱蒂深藏功与名地一笑:从碎纸机里还原文件,这可是他们的看家本领之一。即便是碎成块再泡了水,她也能想办法还原出文件上的信息,何况是这种连顺序都没被刻意打乱的纸条。
旁边,江夏抬头看了朱蒂一眼,而这位fbi则恰好低头,深深跟他对视。
此处似乎很适合相视一笑,然而江夏却陷入沉默:“……”这群脑补怪的目光真是比美院考生的调色盘还要复杂……
他收回视线,望向对面单纯的罪犯:“警方在5楼洗手间找到了你丢弃的手套,也就是说,把这份文件扔进碎纸机的时候,你手上应该什么都没戴——这种纸张又恰好比较光滑,只要验一验上面的指纹……”
咕咚一声,国吉文太脱力地靠到了身后的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