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国的最高法律主宰,大虞朝三公九卿之一的大司寇,居然在审理案件之时,不能以秉公直断,而是瞻前顾后,顾惜名誉和人情,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管理好司寇府!
不过心中虽然不满,可姜逸却无法说。
人家再差也是当朝九卿,能不能用,也是太师和天子的事情。
见到冉雍望来,殷述脸色更差。
原本他来司寇府,只是为了表示书院很重视此事,增加案件的重量而已,其自身并不打算开口说话。
如此既能保证事情的效果,又能自恃身份,维护清誉,
一旦事情运作完成,自己将名利双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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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被姜逸当众打脸,被撤掉了座位不说,还要被逼着自证身份,殷述一口心头血 ,已经涌到了嗓子眼。
心中恨意勃发,恨不得直接出手弄死姜逸这个小畜生。
可是心中再如何狠,他也不敢有丝毫表现,只能强自忍住怒气和心口的血腥气。
向冉雍和姜逸拱手后,说道:“吾乃洛邑书院执教,方寒乃书院弟子,如今其丧命于贼酋之手,我书院自然就应该代弟子追责!岂能说是无关之人?”
姜逸呵呵笑了一声,问道:“这么说本案是书院要状告我,殷述大儒是全权代表书院而来了?”
“这——”
殷述心头一沉,暗道不好,眼睛再看向姜逸之时,警惕瞬息提到了十二分。
原本他以为,姜逸就算是少年聪慧,也不过是有些许诗才而已。
但是自己所运作的一切,根本不是会写诗就可以应付的,杂家圣道本就以“兼儒墨,合名法”为特点,于乱中取胜,于运作中锤炼圣道根基。
一旦陷入杂家布局的縠中,就如同落入罗网之中,任你如何蹦跶,也无法挣脱。
大虞朝书院与国子监之争,平民与勋贵之争,就是自己锤炼杂家圣道最好的舞台。
此局已经酝酿已久,原本是打算利用宋玉作为棋子,却没有想到宋玉被姜逸毁了之后 ,姜逸自己却蹦了出来,成为最好的棋子。
当得知姜逸斩杀方寒后,殷述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一口气喝了三壶酒。
他知道,启动布局已久的棋局,借机突破大儒境的时候到了。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