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微微亮,林斯文起床挑完水,升起了火,烧水,擀面,洗菜。
马春梅还惊讶,斯文今天怎么没有上山去修葺石阶,心里有了几分猜测,却又不去直接问林斯文。
马春梅接过林斯文手里的菜刀,将擀好的面切成条,下到翻滚水的锅里,加了一瓢水进去,等翻滚得差不多,又放些菜,打了几个鸡蛋进去。
此时,正巧牛大壮每日早起来拜访马春梅家,今日却带了些腊牛肉来,还有牛奶。牛大壮今日得见林斯文,却是几分惊讶,林斯文平日里早出晚归,早早就上山而去修葺通天石阶。
马春梅让林斯文把牛奶拿去热热,给刘艳枝和李青柠喝,牛肉被马春梅切成条,加进了锅里,顺便让牛大壮去请孙先生来一道吃面。
未多时,一锅香喷喷的牛肉鸡蛋面,就做好了。
马春梅摆好了桌子,放了一坛林斯文带回的仙酿,摆放好了共九副碗筷。孙先生、牛大壮联袂而,率先入座。马大胆和刘寡妇被饭香香醒了,也没洗漱就入座,林斯文抱着快两岁多的李青柠,马春梅抱着半大的李青柚,小小的方桌竟空了一处。
马春梅让马大胆给几人斟上林斯文从仙人那里带回的仙酿,马大胆还有几分不舍得。刘艳枝一把巴掌拍在了马大胆的头上,抢过酒坛给孙先生先、牛大壮倒上,九碗一碗不多,一碗不少,每碗都满满当当。
马大胆还想抢酒坛去舔,被刘艳枝的瞥过来的眼神制止。
几人皆是沉默不语,这饭未吃,先倒起了酒来了。
“春梅啊,可否先让先生我,先吃点面垫垫肚子,再喝酒?”孙先生率先开口,毕竟年龄大了,这满满一碗,三两相当,大早起来就喝酒,伤身。
牛大壮径直举起碗,就要一饮而尽,却被马大胆的一句话呛得,喷出来了一大口。
“这可是仙酿,林斯文从山上带回来的,我也就喝了半坛。”马大胆再也顾不得,刘艳枝的拧在腰间的痛楚,“这个是好东西,不是酒,喝了身体倍儿棒,下地干活,腰部酸腿不痛,感觉像回到了十八岁,上次李青柠发烧,未等去请大夫,喝了一口就退烧了,直接下床活蹦乱跳。”
刘艳枝却没马大胆这么张扬,毕竟家财不外露,容易引起嫉妒。
“孙先生,大壮,这就平常的山泉水,只觉得甘甜可口,先生您只管喝就是了。”马春梅解释道,却是善意的提醒。
“崋山上有一处山泉,林斯文每日下山,都会带上一壶,确实好喝。”刘艳芝补充道,生怕孙先生推辞。
马大胆噤声,眼睛直勾勾看着其他人的碗,但凡他人不想喝,就要抢过来。
这下,牛大壮和孙先生都懵了,听马大胆说得那么邪乎,也是犹豫了起来。牛大壮则是抿了一小口,细品了起来。
“确实是山泉水,像春梅说得那样,甘甜可口。”
孙先生犹豫着,也抿了一口,连连称赞道:“好酒!”
孙先手对马春梅、刘艳枝连连感谢,继而激动地看向林斯文,若有所思。
几人敞开了肚子,顾不上细品,几口就喝完了。就连,李青柠哐哐地也喝完了,从嘴边撒了不少下来,马大胆却十分心疼,哈喇子流了出来,眼神里尽是哀怨。马春梅用筷子蘸了蘸仙酿,让李青柚去舔。
马春梅看马大胆如此作态,把李青柚的碗递给马大胆,将自己碗里的仙酿,给李青柚慢慢蘸着。马大胆一大口将碗里的仙酿一饮而尽,却还是意犹未尽,盯着场中空着的一碗仙酿。